也好,也好。高父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有些怜惜,又问了师从何。郑老答了,高父说:我知他,可他是个男子乾元这小姑娘还没分化就住他那,是否不太好?郑老叹气,可我还得回乡不能耽搁,实在不了那么多,她娘也在栒州地界离着不远,有事再照应罢。
姜夕,你可读过书,以前专学什么的?
高羽艾看着她不由得目光都柔下来,对视时缓慢又短暂,似一瞬,似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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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父的虽不能大好但人闲下来不再损耗心力也就稳定多了,好好养着这许久也不咳血了。这日来了客,郑老卸任回乡路过此地想起年轻时遇到的老朋友顺过来拜访,他边带个小姑娘衣着朴素人也干瘦。高父问这孩子是谁,老说:别提了,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生的孽种,算了不提了。过来,拜见高老。
真有事了怎么来得及?
突然额被点了一下,一转就是那像仙子般的姐姐看着她笑,她也跟着笑。高羽艾牵起她的手,说:走罢,跟我回房。她看着相牵的手,高羽艾温的掌心渡给她希望的力量,她只希望这温不会再抛弃她一回。
高父连声拒绝,使不得,贵门之后哪能当婢女对待?郑老说:她哪算中途住口一甩衣袖,显然是嫌弃又不愿多说不好听的话。
正巧高羽艾走到门口碰巧听了两句,她进屋见礼落座后瞧了瞧那个小姑娘。只见她上干瘦不过幼态让她的脸颊有些肉嘟,她捧着高父给的水果也不敢吃坐得板正的像墨块杵在那,不言不语的,不过一双大眼睛很亮。
小姑娘的耳朵和脸开始燃烧,她嗫喏的说:我,我叫孙我叫姜夕,今年十二了。
我读过书,以前,学画。
一阵香风自面前飘过小姑娘抬眼去看,这一看让她浑一颤耳朵慢慢变红,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高羽艾见她呆愣的样子捻起手帕掩轻笑,伸手了一下她发的耳尖,说呀,你叫什么,多大了?
她对郑老说:郑老,我见这孩子就觉得有缘,让她住我房里罢,白天去学工晚上在这凑个宿。郑老一愣,怎好麻烦?那那你就当她是个婢女留你房里伺候,你别不好意思使唤她。
又一次的被抛弃了啊。
高羽艾在她眼前一挥手帕,哎,你叫什么。
小姑娘规规矩矩行礼,高父看着喜欢,对下人说:去请艾儿过来,告诉她家里来了贵客。
等送走了郑老姜夕呆呆的站在大门口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
羽艾明知该要个子嗣可她也没那个心情,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已经分房睡了。
高父拿着新鲜的水果一样一样递给小姑娘让她吃,见老友心情颇好郑老多说几句,我那女儿狗咬屎撅子死犟,当初非要嫁那厮,结果那个人是畏罪死的,虽没被查出来但也是家丑郑老住了嘴,幸好姜家人好不嫌弃我那个不孝女,不过我女儿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不想让这孩子在姜家碍人家的眼,我就给她在这里找个工,让她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