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会压迫着她的两座山脉。

*

“又是你的小侄女来的电话？”

苏念脸上还带着未公式化完整的笑容，见是他来，收起来的意思就更淡了：

“嗯。总结出规律来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她每次来电话，你笑的都特开。”

赵程秉闭眼，不知怎么，最近这一段在脑子里重放的频率特别高。

“还要再转吗？”

印象里有些凉薄的脸庞和眼前重合，他那个时候就好奇，怎么会有人声音和脸是如此割裂，刚才目睹那场荒唐的闹剧，他似乎清楚了：

从那样的家庭里出来，苏瓷是不用出太多迎合别人的笑的，对人好没有理由，对人冷淡，似乎也合情合理地无余地。

那怕后来很多东西都没了，以后也会丢失些什么，但骨子里自带的就是自带的，外人无法抹除。

“不了，知盛嘉小区吗？把我送到那里就可以了。”

“我不觉得孙步娴现在有时间和经历接待你，楚澈在，总不能让她一人照顾两名伤员。”

楚澈在，她自然是不能去了，苏瓷另有些意外，这人似乎知地过分了。

这让她想起自己刚才没问的问题：

是谁给他通风报信来医院的？只是她还没问，他就主动开了口：

“今天下午撞你的，是法院某位领导的儿子，知他为什么撞你吗？”

她摇，从睡醒到现在，所有一切都出乎意料，至于她进医院的端倪，谁还有心情去：

“他会所东西嗨了，得先送医院来止住瘾。我们警局的人时时刻刻都在这里守着。”

言外之意，医院所有情况，他分毫都不会错过。

“所以你早就在门外守着了？”

此门外是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

“那倒没有，虽然没有和秦检共事过，但他的一些习惯还是有所耳闻的，私人领域意识不到强，不喜欢别人插手家务事。不喜欢的事情没人可以勉强。”

她打断：

“所以，他和我姑姑自愿订婚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我是谁啊（微微h）

什么感受？”，他低重复一遍，婵娟月色打在脸上也一同显得犹疑起来，半晌才：

“苏瓷，你想听实话吗？”

“我觉得我被人骗的次数不算少，真话应该能新鲜点。”

“我没骗过你。”

但愿如此，时间要是足够长，这个但愿就可能会打折，骗不骗的，谁知呢？这个念注定只能埋在心底，成为她诸多心事上又不起眼的一朵。所以苏瓷很快就不再想，只淡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