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冤魂一样苦苦拍了整整半个晚上,手掌的血肉快被反弹击碎了,胀,刺。
没有一点回音,夜深人静她想起来:方炎可能本就不在家。
她缩起,下巴无力垂落在膝,想哭不敢哭,会脱水。
方炎
第三个夜晚,她的很衰弱,神也愈发弱,甚至会对着门叫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这样对她。她把不耻的话都讲了个遍,除了让自己的血更稠,要在血里凝固住以外,没有收获任何东西。
一滴水,一颗米,一句话。
没有,统统没有。
第四天晚上,她怀疑自己住在一个鬼屋,这里荒芜,寥无人烟,不论怎样的惨叫和求饶都没有人跟她说话,她趴在地上,贴着地板的灰尘,呼着有墨水气味的死浊空气。她连维持坐姿的力气也没有。
救救我。
救救我。
她不知在对谁呼喊,徒劳消耗着力,拽扯两下发臭的裙子,挪动着,想把脚上沾着的离婚协议书的碎片剥下来。可是她骨都了,一点力气也没了,只有大脑还能工作,没能成功。
妈妈,哥,小灏。
妈妈,哥,小灏。
妈妈,哥,小灏。
这三个人在脑子里重复地过,他们的脸像是幻影在眼前飘浮,声音很远很淡,在这样的绝境,她的力全专注于自己爱的人,他们是她的牵挂,她的希望。
口里一滴水也不剩,都翘不起来,大脑嗡嗡作响,很快也不允许她在奢望着什么,意识昏聩,她像濒死的枯老之一样合不上嘴,呼还在进行,折磨着她,不肯让她死去。
方炎嘴里叼着半烟,四翻找钥匙,他把床上的女人惊醒,扯开被子,翻开她的找。昨夜他在和单宁的卧室和别的女人尽情释放情,有些玩得过,此刻大脑不是很清醒。
女人尖叫着拢住。
你干什么呀。
方炎没理她,把抽屉全都拉了出来,酒杯被扫落在地,剩下的半杯红酒毁了白色的狐地毯。
他把燃烧的烟也吐在地毯上,烧出一个,动物发燃烧的气味淡淡飘散开来。女人跑过去抱住他亲一口,垫着脚跑进了浴室,他瞥着她俗造作的影,嫌恶地着自己的脸。
终于在柜子低下摸出钥匙,把那个女人关了几天,她该听话了。圈里的人整自己不听话的女人法子很多,他懒得劳神,选了最不费功夫的一种。
今天她该又饿又渴,没有说那些冷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