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逾白摸着眉梢,故意:让我想想,我上过多少女人。
是。颜思蓉点,唯有离开这里,她才能真正将自己放在与他一样的高度上看待。
我给了你三个选择,还记得?
颜思蓉微微歪了一下,脸上出疑惑不解。
这笑意逐渐蔓延开,最后变成愉快的放声大笑,颜思蓉,既然有意与我拧着干,为什么又怯了?
你结婚以后。颜思蓉连想都没想,就作出了回答。
在顾逾白眼里,颜思蓉肯定不是风情万种的女人,可偏偏总能让他心底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她有一双漂亮多情的眼睛,在旧洋楼,她攀着自己手求救时,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让人过目难忘。后来又突然用钢笔自戕,眼神中的决绝,顾逾白这辈子没在第二个女人眼里见过。
颜思蓉话没说完就被顾逾白探手握住手腕,向前踉跄一步,跌坐在他上。
她瞪着顾逾白,直到从他角看到一丝很轻的笑意。
这样才公平。顾先生是生意人,一定知,两方交易,公平最重要。
踩到了猫尾巴,瞬间褪去顺从乖巧的伪装,开始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嗯。
顾先生有很多女伴,而我也有很多客人,这不是啊!
真的?
听这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顾逾白真想将颜思蓉压在下,让她知,她已是自己的女人,这不是交易,也没什么公平可言。
好,顾逾白靠在沙发上,慢慢地,其实颜小姐说得很有理,生意就应该公平,所以我很愿意帮颜小姐这个忙。
顺从,曲意逢迎,刻意讨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除了这些,她实在不知,还能有什么规矩。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看着顾逾白挑眉,颜思蓉忽然意识到暴了本,连忙收敛表情,低看前殷的衣襟。
顾逾白右手指腹抚摸着打火机,静了几秒钟,问她: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是我?
对不起,顾先生,下次不会了。
为什么?
才改了自己的选择。
顾逾白思考了一下这个答案,眼神蓦地沉了,让你离开,我才是我?
只想在你上发望的男人。顾逾白帮她把话说完,你方才选了什么?
礼貌周全,这下连方才在床上声骂他卑鄙的人,也彻底不见踪影了。
顾先生没有记错。
颜思蓉知他只是玩笑,心里松了口气,小声:我不同你比谁更混。
帮忙?
如她自然的微笑一样,这无意间的动作也勾得人心里。
他问得突然,颜思蓉怔了一下,回答:客人。
你。颜思蓉聪,立刻就知了他的意思,可你既是你,也是客人,也是也是男人。
顾逾白夹着烟的手摸了摸眉梢,蓦地笑了一声,颜小姐,以色侍人的规矩,不是这样。
你,潜在的客人,还有颜思蓉还是说不出口,话就停在这里。
可顾逾白用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好脾气按下了冲动,我看不出哪里公平。
顾逾白着她的下颌,带着威胁意味地问: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上过很多女人,而你也被很多男人上过,也很公平?
你!颜思蓉脸都白了,她知,顾逾白说得出就得到。
颜思蓉仰挣脱他的钳制,怒:顾逾白,你混!
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