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伸出手去，孙白没有像刚才那样退缩，苏纨笑着，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语声轻柔，像个慈爱的母亲：好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知人应该靠自己的能力赚钱，可是，为什么美貌，或者说肉不能是能力的一种？

        那是十六岁女生的幻梦，对她来说，人生的烦恼尚且如此地简单。

        苏纨看出孙白神色松动，便和蔼地说：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笑起来，显然你的姑妈，她的说法不太可信，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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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都不考虑孙甯所说的，绑住老儿长期饭票。

那样，对她疾言厉色。想到刚才同情她，照顾她的姐姐也是她的人，孙白有那么一刻放下了心防。

        那些站在山上的人似乎伸手便可碰到云彩，而她站在山脚，哪怕蹦地再高，也不到她们的裙摆

        这件事首先是孙甯先找上的孙白。她给孙白开了个价，哄着孙白，说她如果愿意帮她伺候好老儿，到时候自有一笔，不，如果老儿喜欢，说不定每个月孙白都能得到一笔丰厚的生活费。

        她对自己说，一个晚上，只要熬过这一个晚上就好。

        当孙甯向她的父母开口，当她看到她的父母支吾着说起姑妈的心思，她就知她的父母都心动了。

        但她不怪父母，因为她也心动了。

        孙白在那温柔的声音中，宛如受了蛊惑，眼角噙泪，说出了今天的事。

        在孙甯的极力诱惑，和父母遮掩地合下，孙白最终答应了。

        他们好像看到了她上的价格。

        孙白的父母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经济条件一般，有的地方还要靠孙甯这位姑母接济。孙白是花季少女，正当年少，心思也尚未坚定。她周围有许多家境条件良好的女生，那些女生经常看似不经意地讨论，她们上的衣服是什么牌子，多少价钱，或者她们经常装作不在意地举起手中的手机，炫耀着是厂商出的最新款。放假的时候，孙白翻看着手机里的朋友圈，看着那些女生晒出和父母旅游的合照，她们有优秀的父母，她们的父母为她们提供了优越的生活，能够在假期带着孩子到去国内外旅游，在人生中留下彩的风景。她很羡慕，非常地羡慕。

        也许也许这位夫人是个好人，脆弱的孙白这样想着。

        孙白是站在山脚下的人，看着住在半山腰，抑或是看到更高，那些站在山上的女人们，心里生出无限向往。

        但她没有想过，倘若她真的熬过了这一个晚上，也许，从此，她再也回不了。

        她也想敞开了花钱，不用过捉襟见肘的日子。她们家虽然不穷，但父母给的零花钱也不算多，远不到能让她大手大脚。她也想每天换上那些漂亮的衣服，背上好看的名牌包包，自信张扬地和朋友们走在街上，享受着别人回，欣赏她美丽的目光。她也想怡然自得地坐在甜品店里，品尝那些价格高昂得能吓退普通人的甜品。

        全程和苏纨猜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