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姑吵了一通,师姐也有些倦意。一想到师门凋零,自那日受了重创,至今没有回复以往荣光。从前一起修长大的师姐妹,如今仅剩几人。因此,她又不愿与小姑绝情。
要我说,听完白沫的故事,师姐仍旧冷漠,那白沫果真是良善之人的话,就该与她家人断得干净,再不与魔教中人来往。
师姐闻言先是一怔,先是不解地问:白沫?而后,搜刮肚,才想起来此人是谁。那是魔君未过门的妻子,你提她作甚?
师姐,小姑苦苦劝说,师傅也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小姑面凄楚,声声悲哀:师姐,我记得,我都记得。
她再开口,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师妹,若你与寻常男女动情,我绝不干涉。可你现下陪在一个魔边,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师姐,小姑双眼通红,师门的仇,我记得,可我也记得,当日山上,可还有个白沫。
小姑颓然弯下背,她师姐心果决,决定的事,不会随意更改。这么说,师姐真要杀他?一想到此,小姑心急如焚。
师姐一说完,小姑满脸震惊:师姐,谁说我动情了?!
你要想对得起师门,就动手罢。见小姑显痛苦之色,师姐的态度了下来,好言相劝。
师姐,小姑疲倦地说,我记得当日的情景,也知各派与魔教间势不两立。可是当初各派以为杀了魔君就足矣,然后呢?没过多久,魔教不是重振旗鼓,又新立了一个魔君?
师姐态度坚决,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师妹,那你也应该知,正邪不两立。更何况,你莫要忘了,我派多少人命丧魔教教徒手中。
那我们再杀便是。师姐毫不犹豫地说。
师姐!小姑震惊地看着师姐。
我知你向来容易怜悯女子,可女子不尽数是无辜之人。你有空同情一个白沫,怎么不同情我派那些死在魔教手里的师姐妹?
小姑耐着子,唤着师姐,再提起师傅的教诲:师姐,修之人,不该一心只想着以杀止戈。
那又如何?也许她有别名,魔教的人,我不信没有不作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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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小姑重重唤,那白沫,我听说她贤良淑德。她和魔君的婚事,乃是父母主定下的。除此之外,她从未学过什么魔教邪功,也从未出过闺门。可是,我亲眼见到,那个无辜女子命丧正派弟子之手!他们杀了她,还百般凌辱。师姐,冤有债有主,魔教中人真的作下什么恶,也该找他们本人,与那些无辜人有什么相干?!
师姐铮铮:师妹,自那日后,我就立下誓言,我与魔教,不死不休。
那一日各派趁他大喜之日,联手围攻紫荆山。师姐,我记得的,大家都杀红了眼,什么正派,什么魔教,一眼望去,我竟分不清谁是谁。师姐你说魔教的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那白沫错什么?出事前,我只知魔君有个未婚妻白氏,未曾听说有个白沫,涉足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