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细小的起伏最终被肩胛骨的起伏所替代。
眼里蓄满的泪水迷蒙了赫默的视线,让她看不到雷娅的表情。最终,深深的困倦在肌理骨骼中翻涌不息,眼也控制不住地合上了。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边空无一人,床放着她的黑色圆框眼镜和一杯早就凉掉的开水。除了赫默的上,房间里其他地方都看不出昨天晚上事情发生过的痕迹。
和另外一个领导请了病假,赫默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纯白的过膝素裙套好,走了出去,敲开了对面的门
或许,在赫默发现雷娅经常昼伏夜出,带着深浅不一的伤回来时,她就应该仔细想想,至少也谨慎一些,减少去敲对门的次数。而且,没过几天,油腻上司被人打成偏,至今还躺在医院里的事情,怎么想也不应该是巧合。外人不了解其中的原由,尚且可以认为,在警察局待久了,有仇家也很正常。赫默不傻,可她并不想这么片面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和赫默不同,雷娅在和赫默发生关系的第二天,就找手下把赫默查得一清二楚。从小在这里长大,读了哪所小学,中学时期拿过什么奖,在警察学校能考试倒数,勉强低空过线,家里被书籍和草稿纸占领是因为最近在筹划着出版自己的第二本书诸如此类,抓着手上的资料,雷娅评价:还真是个无趣的人。
就算如此,当赫默拿着她草绿色的塑料餐盒,装着各式各样的沙拉、酱菜、水果馅饼时,也还是能一次次成功地敲开雷娅的门。
抱歉,我这次又多了一些。
那你下次就记住分量不就好了?
那什么谢谢。
这么多次以来,赫默倒也没有顺利地说出你注意着点,不要空腹喝酒这句话,在赫默看来,说出来,大概率是要被瓦伊凡嫌弃啰里吧嗦的。反正东西也已经给出去了,人家什么时候吃是人家的自由。
对门瓦伊凡还饭盒的方式也别一格,雷娅从来不亲手把饭盒还给她。洗干净的饭盒装在一个牛纸提袋里,紧贴着墙放在门边。
上个月月中是情人节,那天刚好雷娅把饭盒还了回来。晚上赫默把饭盒拿出来的时候,发现里面还装有东西,打开一看,是几颗巧克力。赫默自顾自地把这认为是雷娅不好意思一直白吃白喝,因此才放进来的。剥开包装纸,小小地咬上一口,醇厚的酒香包裹了味,清纯的果香和酒的苦涩结合得十分完美。赫默也只吃了已经剥开的这一颗,剩下的,伴随着吃多了容易胖的念,找了个致的礼盒装好,放在了卧室书架上最醒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