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3)
庆功宴持续到深夜,赵一如不放心,还是决定醒着等俩人回来。
礼服早就还回去了,她洗掉妆容和发胶,换上了家居的丝绵长裙,披着薄毯坐在沙发上打盹。
唉呀呀我们的东洲小珍珠,怎么在这儿可怜巴巴的呢?,门口传来秦楚的声音。
赵一如一下子惊醒,笑dao:还不是被你这颗东洲夜明珠给比下去了。
转过tou去,发现唐霜换上了轻便的银金色单肩小礼服,发型没变,一样的复古红chun。
Jo品味好又贴心,赵一如感叹dao,这次多亏她了。
好一个避重就轻,唐霜一边摘耳环一边直言不讳,明明多亏的是那位孟总。
这个人看来是绕不过去了。
不然你就见一面吧,替咱说声谢谢,秦楚欣赏着自己的西装,随口dao。
总之我会通过合适的渠dao表达感谢的,赵一如刚准备提和赵一鸿见面的事,却看一旁的唐霜神色复杂,感觉气氛不对,只好按下不表。
想起赵一鸿提起孟笃安的倾心称赞,赵子尧在一旁的沉默观望,赵一如心越来越乱。
矜持和骄傲从来都不在她的字典里,她从小是不受关注的孩子小shen板儿、又黑又瘦,到了青春期才略微显出清秀来。如果不是赵鹤笛坚持在仪态方面言传shen教,如果不是富有的父亲让她在门feng里看一眼浮华,如果不是自己幸运考进大学有了些许自主,她现在其实是一个完全不起眼的女大学生。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对自己感兴趣呢?事实上,那些评委和观众,又是为什么纵容自己在比赛里走到最后呢?
自己到底是依凭什么,才能自在地活在这世上、甚至什么都不用渴望?
原以为在出动了赵一鸿和赵子尧之后,赵家已经无人可用。没想到他们还保留了一个杀手锏赵一蒙。
决赛后的某个工作日,唐霜和秦楚搬回了宿舍用秦楚的话说,趁着热度还在,保持一定的曝光度。
似乎有感应般,第二天赵一蒙就打了电话来,说要上门拜访。
可是我妈不在家,赵一如觉得,这种会面,怎么也得家长在家吧。
没关系,我去看看你,赵一蒙柔声dao。
赵一如一下子缓过神来这是冲着她来的。
这下她无论如何得打电话给赵鹤笛了。
电话倒是打通了,赵鹤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原来是在温泉疗养中心午后小憩,突然被叫醒。
一蒙姐说下午来我们家,赵一如只拣了最要紧、也最中xing的bu分说。
那你好好招待她,我赶不回去了。
妈妈你还好吗?她总觉得赵鹤笛听起来略显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