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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頁-颱風

        初實震驚,睜大雙眼說不出話。

        爺爺猛抓初實的衣領拉她起來,再給她一拳,初實哪敢還手,爺爺隨後拿診所裡的書籍、報紙架、檯燈打她,罵她畜生,初實被打到血捲縮在地板上發抖,小豆哭聲淒厲,醫生護士驚覺情況不對,快速進到病房阻止爺爺拿起盆栽砸初實,並安撫小豆。

        藤語重心長,雖然由她來說這些話沒什麼說服力,但她真心希望初實不要沉淪在慾的快感裡無法自。初實哭著搖頭,說自己沒有,她沒有,她只是喜歡小豆。

大吼,他的震怒比外頭的狂風暴雨還可怕。

        放初實在值班室的椅上,藤脫下雨衣,雖然不知初實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先拿巾跟醫藥箱過來,初實撇過頭,拒絕藤的好意。藤心裡無奈,又受不住愛她的心,不心疼、不好奇不可能。藤用力掰過初實的頭面向自己,要幫她臉上的傷藥包紮,兩人的表情都不好,初實忍耐不住,又哭了。藤嘆氣,心情也是難過的,她放下手上物品,雙手捧著初實的臉,近距離四眼相望,連對方的呼都可以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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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我、我不是」初實眼眶泛淚,她不敢看爺爺,更不敢看小豆。

        「初實,我求妳、我拜託妳不要再鬧了,懂事一點好不好?」藤哽咽說,初實泣不成聲。

        藤一火氣上來,雖然她對初實的話半信半疑,但對初實的無理,她也不會隱忍。初實沒想到藤會真的揍她,在這個情況下,她要贏藤的機率很低,初實被制伏的結局可以預期,滂沱大雨還在繼續,藤揹起沒力氣的初實到附近巡邏隊的值班室休息。

        「藤,我不愛妳!我愛的是我表妹,我愛小豆!」

        藤的靈魂拷問,初實內心掙扎,哭得不成人形,她突然後悔對藤這麼壞,甚至替她惋惜,藤這麼好,怎麼會愛她這樣糟糕的人。

        「妳別再煩我了!神經病!」初實隨意抓起地上濕黏的土石丟向藤,藤來不及閃躲被砸中臉。

        此話出口,藤的思緒瞬間停擺,宛如受到重擊。

        「滾!滾出我的視線!」爺爺的怒火沒發完,要初實離開,初實狼狽的走出診所,小豆想追,被爺爺抓住。

        「妳不要我,走開!」

        初實甩開藤的手,藤沒辦法放心,堅持要帶初實到安全的地方,兩人在田中拉扯,初實最終受不了,衝動說出自己的秘密。

        「可是我愛」

        「我知很難,我知很痛苦,我知妳沒有惡意,但如果妳真的喜歡小豆,妳不可以這麼自私,如果妳真的覺得妳們是命中注定,妳還怕她十年後會離妳而去嗎?」

        「妳還有什麼話好說!妳是野狗嗎!」

        初實邊哭邊走在風雨之中,分不清臉上是淚還是雨,暴風狂掃大地,她連走好一步路都艱難,一個不小心跌進田裡,豪雨使得田裡的水暴漲,初實差點被淹沒,是路過巡邏的藤看見她,她衝上前拉她出水。模糊的視線中,初實見到藤穿著黃色雨衣,憂心的臉色,她非常不開心、憤怒,那一刻,她心想為什麼以前她還有點喜歡藤的時候,藤不告訴自己她喜歡她,如今她愛上了別人,藤才坦白愛,害她陷入這樣的局面。

        「初實,妳聽我說,妳再縱慾下去,妳要小豆怎麼長大?」

        「其實昨天晚上,我有看見妳們愛。」藤忍痛說,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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