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预转向她,她说这些时,目光飘向很远的地方,有些无神,还有些失焦。
她抬眼,目光赤忱。
我想起小时候,一旦犯错误或者有什么害怕的事,总是习惯找个同伙,每次都是你。
她把自己的迁完了又想动我的,我不同意,旧的口本被我藏起来了,她迁口的材料我看见一次撕一次,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在阻挠。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坏。齐蔬了鼻子,鼻音有些重了,她骂我不识好歹,为这事她当我面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你知吗,我爸死的时候我都没见到她掉眼泪。
是我想回来。
胡预:你还欠我好几次晨跑,我可都记着,回晗城补起来。
齐蔬又说:那个再婚对象,外在条件比不过我爸,经济条件比不过我妈,我开始想不通她为什么会选他,后来明白了,他是A市本地口,如果我妈和他结婚,我们俩的口都能迁过去。
我妈妈了很多准备,为了确保我不用再回晗城。她偏看着胡预:其实我可以不必回来。
她突然提及她母亲,胡预有点不明所以。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再婚了。
她垂眸,盯着球鞋尖尖,我一直想再回到那个海边,一直不敢。
齐蔬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有多想,就有多惧怕。
预,比她还紧绷,皱着眉一言不发。
齐蔬还看着他。
他摇了摇。
他不同意。
高铁票我来定,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回晗城。
胡预听懂了,但
胡预拿手挡了档愈发刺眼的太阳光。
胡预
进屋了,站外也不嫌热。
我不想未来在地图上永远有一段路必须绕而行。她说:胡预,不是星或者那片海湾,我都要去。
齐蔬他哑然,不知为何,心脏涌出一种不安。
微微颤抖的手,他在害怕,齐蔬感觉到了。
胡预口一窒,等她接着说下去。
那时候我不懂,A市口就一定比晗城口高贵吗,值得她拿一段婚姻去赌。直到高二那一年,她走了很多关系帮我弄到非原籍地高考的名额,我突然明白了,她再婚的最大因素,是为我。
她双手并用,将他的手从门把上拉下来,齐蔬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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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大门开了一半,停住了,握着门把的那只手上,覆上了她的手。
齐蔬深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