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还会有更多花销。

        她得把自己包装起来，从衣食住行开始，而这些都不是小花费。如果可以复仇的话，温妤并不介意个比原剧情里更恶毒的骗子，反正他们也都讨厌她，为什么不把这些罪名坐实了呢？

        距离诊所关门还有半小时，在送走上一个病人后，徐碣开始收拾自己的包，打扫卫生，整个药房里都是苦涩的药味，这种味也浸到他的肤里。

        柜台小姑娘忽然伸长脖子张望。

        徐碣觉得她总是这样大惊小怪的，怎么了？

        她好漂亮。小姑娘的脸红红的，声音也很小，很像大明星。

        这大概就是她最高的赞美了，如果像明星那样时髦且漂亮，可不是引人注目吗？徐碣转过的时候，就听见高跟鞋踩进诊所的声音。

        清脆的，几乎能够想象是什么样子。

        像电影里，黑底红面，鞋跟锋利的鞋子。

        那双也是笔直的，线条畅。他抬起，对上黑墨镜的脸，和上一次不一样，曾经的温妤即使遮上半张脸，也跟漂亮沾不上边。然现在，连发丝都散发着这种强烈的暗示，只是看着那截小巧的下巴，就忍不住想要窥见全貌。

        她的打扮也是时髦的，发成致的卷，挎了个小小的月牙包。徐碣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他有些犹豫地问：温妤？

        女人嗤笑一声，拉下墨镜，两只猫似的眼睛跟他相对。分明已经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记忆里温妤的样子早就已经模糊，似乎本来就应该长这幅样子。

        温妤的声音跟以前也有点不同，听上去更有气势或者说更有说服力了。

        怎么？认不出来了？温妤没有上楼的打算，即使房间也还留着，对于徐碣这种人，本不需要十分客气，他天然地服从于权威。温妤没有给他思索的打算，去吃饭吧，我请你。

        啊嗯。

        他看上去像个结巴，努力憋出几个字。他一直在看温妤，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他知温妤一定是花钱了手术，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不至于像是换了个人吧？

        走吧，难你没有时间吗？

        温妤走在前面，他在后面。她走路的动作也赏心悦目，漂亮的裙摆使她更有点美人鱼的意思，徐碣没想出更多的比方，只觉得还怪有女人味的。

        不过为什么她回来第一个见自己？

        这样一想，徐碣脚下更像是踩着云朵，绵绵的，说不出来什么滋味。难温妤还没忘记自己？忍不住浮想联翩。

        她是在附近的高级餐厅请客的，和侍应生的对话从善如，把菜单递给他后，他反倒不知吃些什么。平时他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连一只脚也不会踏进来，他忍不住看温妤的脸色。

        她看上去很习惯，舒适且自然。

        现在的她从哪个角度都像是一尊静美的玉像。

        你不点吗？温妤问。

        不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点吧。事实上徐碣本不知吃什么，他看见温妤又点了一支红酒，而菜单上的标价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