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也就随口撒了谎,没什么负担。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与其说温妤帮他,不如说他还能帮温妤。
大,更不能出什么闪失。温妤这话倒是说到他心里了,他来S市一年了,是要混个出人地的,不然何必跟温妤搭话。
温妤这么一说,他有点动摇。
她是真不舒服,她一个人的时候,就没有人搭理她,等罩上这层光环,那都跟苍蝇见了血似的,一拥而上。
不过现在他倒没有指望温妤帮他什么,这一口气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可温妤看起来没什么和他朋友的打算。
温妤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支着下巴,我知了。
温妤的酒立醒了。本来还是半挂在温锦笙上,这下子站得笔直,脸色苍白。温锦笙还是温锦笙,果然就能找到她的死。
总之她的真实子不讨喜,温妤自己清楚。
这话纯属满口胡诌,她手里才没有什么机会,可架不住她看起来真,张姓年轻人也觉得温妤肯定是有把握的。他看着温妤,这回是真不好意思了:不不用,能认识你就好了。
但温锦笙走了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闻到酒气,皱皱眉:你喝了酒了?
侍者渐渐放松,还真的跟温妤一句一句地搭起话来,大多数时候,温妤听着,偶尔说点,宴会还没过一半,她就把他的老底知个大概。
打发走了人,温妤发觉自己有点醉了,也就不再喝了,等温锦笙冠冕堂皇把那些个场面话说出来,盘算着尾声的时候找个机会溜了。
我凭什么不能喝?
他是想留在大城市的,其实现在工资也不低,可是他不太甘心,他觉得这是一份没什么前途的工作,上限毕竟是有限的。何况他还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可以。
嗯,不过今天工资加一倍。我看你一个人呆在这,就想跟你说说话他还没忘出点拘谨的笑容,我平时不这样说话的,就是看小姐感觉很亲切,我家里有个姐姐,已经好久没有回去见了。
还是少喝一点,妈妈不喜欢那样,我是为你好。温锦笙扶着她,你走稳点,是妈妈要找你,她要是看见你喝酒,肯定很不高兴,你知,她不高兴,爸爸跟舅舅也不高兴。
温妤心里更烦了,她最烦人家说她可怜,怎么就不开眼乱说呢。她心里越烦,脸上越温和,这功夫还是在李东玉的教训下磨炼出来的。
心里给这人划分了个类别。能力是有的,野心也是有的,只是没钱没人脉,想找个台阶往上爬,稍稍有点浮躁。他还满怀期待地看着温妤。
她脾气可真好,也没想象中的难堪。他还没试过勾结人,也是看在温妤一个人呆着,又不漂亮,更好下手些。
你留个电话,以后我替你看看机会。
姓张,今年二十三,从沿海老家来S市打拼,之前有一份好学历,英文也说得溜,所以在这家高级餐厅了侍应生,表现很好,也许明年就要提到领班。
没关系,正好我也没有事情,你陪我聊会天。温妤其实很会说话,只是她讨人厌的时候还蛮多,不熟悉她的人反而要被她迷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