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我的医生啊。厉轻笑叹一声,如果待在这片陆地上就是我的命运,那我想选一个人听我诉苦
你说什么?
等了好久,她终于说话了,声音细弱蚊。
厉轻缓缓出一个苦涩牵强的微笑,原来她还能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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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手要助手将她推走,手术室的门将她和纪丞隔开,趁着助理不注意,她拉住顾凛的手腕,朝他轻轻地摇两次。
你希望他死吗?
顾凛的心紧张起来,追问:什么意思?
顾珝死了吗?
四眼相对,她呼轻缓,骤然收回手,偏过,小丞要记得,我不想原谅你。
顾凛突然抬起,目光凝聚,对于你来说,我没什么可记得的,我作为你,就当然会选择忘记。
顾凛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怒吼的冲动,他俯贴到她耳边,她防备地后撤,他轻说:别害怕我,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我的omega,我有责任照顾你。所以我今天是来问你,你自己的选择。
顾凛垂下,近乎哀求,别这样忘了吧,和顾珝一样,把什么都忘了
厉轻脸上极端的激动情绪瞬间消失不见,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眼泪忽然夺眶而出。前所未有的孤独击溃了她,她以为至少还有一个人和自己同病相怜,其实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在悲伤而已,她哭得无助极了,靠在顾凛的腰间,反反复复询问为什么她整个人除了悲伤,什么也不剩。
厉轻渐渐放下被子,出空的双眼:不想。至少,他会懂我失去孩子的感受,因为他和我一样。
他趴着吻她干枯的,抚她躁的发,眼神温柔而忧郁:我都帮你记得,我的错,他们的错,都让我来记,所有谴责,都让我来背,好不好?以后姐姐只一条快乐的人鱼,我们还有珍珠,你一醒来,我就把他抱给你,我会提前提醒你,不让你不认得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他已经失忆了,并不是那个能明白你丧子之痛的人了。
她稍顿,眼珠微转,泪光莹莹,不然,我一个人要怎么活得下去啊。
姐姐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
我只问你怎么想。
纪丞刚靠门口,看着他们,没有进去耀武扬威地将顾凛赶走,却反而像个灰退的败者,黯然离场。
厉轻!顾凛抓住她的肩膀,她的表情变得有几分陌生,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到这样,你只会过得很痛苦
顾凛走吧,要忘,就早点忘了。
顾凛,你是来给我手术的吧。我的医生就是你吧。
厉轻抬起,你打算把你自己也忘了吗?
为了惩罚你,惩罚所有人,我选择不忘,我要记得你们的坏,但是要假装忘了,假装爱你们,离不开你们,不你们谁把我抢走,我都可以爱他。但我知,那都不是真的只是我的报复,我唯一能到的报复
是。
纪丞要我都忘了。
厉轻费力地抬起手臂,手掌搭在他的上,卷曲的短发柔轻盈,和他少年时候感没有半分分别。
顾凛紧手掌,我我会选择都忘了。
应得的。
我想回海里。我没有别的念想了顾凛,你问我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她哀默般地闭上眼睛,你觉得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
顾凛可怕地沉默起来,可怕地不知该怎么接话。
手术定在第二天早晨,厉轻毫无神可言,纪丞来陪她,她没有再躲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望着他,接受他的吻。
是啊,可是我还有你啊,我要把我所有的痛苦都分享给你,让你治疗我。如果你想当我的alpha,就必须要答应我这个要求,不然你碰我,我就去死。
厉轻顾凛震惊地望着她,她的嘴在发抖,紧接着说:我知你们的弱点,其实,你们都讲感情的alpha,纪丞更不用说,因为我知所以我要骗你们,但是你她大一口气,顾凛,你就和我一起保守秘密吧,你伤害过我,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