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那张脸。
顾珝冷笑,你上没有任何人的标记。我第一个标记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了些手术,你现在还带着我的标记,想洗掉,费你半条命都是轻松的。你倒是沾沾自喜,享受手术的便利了,转爱上了个omega,如何了?哦,他没有了,和你也是同类,我打赌你发情的时候一定不好受,会疯吗,我很好奇。
顾珝猛地后撤一步,愈发抱紧的珍珠,不愿意撒手一般,绷紧表情,嘴像封了胶水,他的口激汹涌,却说不出话,模样极像怒目而视,深仇大恨要一并清算的苦大仇深表情。
你放了他吧她说。
厉轻。他压低嗓音,你倒是过了些好日子,背叛者这样的下场,很难让人服气。
珍珠晒伤了,你放了他。
他彻底顿住了脚,阳光格外刺目,他皱眉挤眼定睛看着她走过来的样子有些狼狈。
顾珝终于回过了神,放下珍珠,他立刻抱住母亲的,厉轻心疼地摸他绯的脸,眼神还是时刻注意着顾珝的,带着恐惧。
四周都没有守卫,厉轻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气氛很僵,她不知顾珝想要什么,或许会在这里杀了她也未可知。
一样他终究没跟一个小孩子抱怨这些。
还是打算从刚才的偏门进去,纪丞此刻正忙着在议会厅里周旋,他还有些机会能见到她。
过几天的家宴上我们再继续聊,我们很久没见了,alpha很久不见自己的omega,会发疯,你当心着,别带上你的丈夫到我跟前炫耀你的幸福,只会火上浇油。
他把烟扔在地上,踩灭,大步离去。
还没走近凉爽的阴影里,偏门从里面拉开,仆人忧心地拉着门,一层叠的绣花的纱裙下摆首先引住他低沉的目光,然后是她提裙子的手,手臂,肩膀,金发。
强词夺理的话,厉轻反驳得很快:我上没有你的标记。
为什么回来。他整理着褶皱的衣服,怎么舍得回来。他掏出方巾汗,清爽俊美的脸庞被阳光打得发光,额上覆着的发微卷,比起纪丞的纯正统血脉要克制收敛。
厉轻还是害怕的,沉下眼,伸手想接走珍珠。
贵族omega刚刚年满十八,早就得到消息,国王愿意将他给兰斯特伯爵,他最近兴奋地找不着边界,时刻想黏在自己未来的alpha边,提前享受他颇负盛名的容貌和沉稳疏远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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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
他点燃一烟,不不顾抽起来,竭力压抑着情绪,脑子快要爆炸了,尼古丁使他安静。
还记得你是我的omega吧。
不友好的问候,由她开始。她走到近前了,站在阴影里,目光焦急地锁定在珍珠晒红的肤上,母亲的怜悯使她少了许多畏惧和惊慌。
一只年轻的贵族omega从花园的方向打着伞跑过来,朝他招手,热情地喊:兰斯特哥哥等等我。
别说了。厉轻抱紧珍珠,别在珍珠面前说这些。
厉轻连忙捂住珍珠的耳朵,蹲着,在他面前更无气势。
妈妈。珍珠的脸泛起瘙,他用手抓了抓,意识到母亲在担心,顿时撇下嘴。
顾珝没有将他推开,他们并肩而行,那把致的丝花伞,打在他的肩。Omega是贵的,不肯晒一点太阳,想要长久地保有美丽,缠住未来丈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