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你带他们从后院走。”
“少来!”魏修平dao,“我答应饮寒保护你,你出去?你出去,我怎么跟他交代!再说让我们抛下一个女人败走求生,你当我们魏家是甚么东西!”
秦观朱dao:“你们是英雄,是豪杰,但不必要为了我,去跟他们对抗。”
“你闭嘴。”魏修平盯着已经被箭穿成筛子的门,日光七零八落地洒下来,他低低念dao,“停了?……是停了么?”
他正要下令所有人提防后撤,门外就传来一阵cu犷的怒喝,“秦观朱,倘若你还活着,三声之内,自己走出来,否则就与魏家人一同等死罢!”
“三——!”
魏修平扯住秦观朱的袖子,压着怒意喝dao:“别去!”
秦观朱dao:“你相信魏听风,也请相信我。他们若真想要我的命,就不会停下来。”
因为太着急,魏修平的脑子反而如同生了锈一样转不动,“你别说话!”
“二——!”
秦观朱抬起手,“谢谢你,可今日这里若死一个魏家的人,我以后没办法再见他……”
轻微的重量落在魏修平的肩tou,让他急躁如战鼓的心tiao蓦地停了一下。他抬tou对上秦观朱平静如湖的眼睛,嘴巴动了动,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快走。”
秦观朱推开他,从地上捡起一支炽翎羽箭,斫断箭shen,将箭镞握在手中。她强撑着两条发ruan的tui,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一!”
“我在这儿!”秦观朱推开门,眼睛通红,望向那高tou大ma上正蓄箭待发的人,“别放箭。”
她飞快寻了一周,竟然不见梁慎行,为首者乃是最得梁慎行信任的副将。这人秦观朱自也熟识,他与梁慎行一同参军,两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情义非比寻常。
前来围杀魏家人的兵ma竟不着兵袍,也未举帅旗。
看来不是他们为公,也并非假公济私,而是真真切切为了解决这桩私怨而来。
副将看了秦观朱一眼,呵呵笑dao:“末将方才还在想,侯夫人要是真死在里tou,也省了咱往后的事。”
秦观朱一把握紧箭矢,也握住手中的颤抖,对副将dao:“要梁慎行出来见我……”
“夫人,您实在高估了侯爷。他又不是甚么神人,受下那么重的伤,就连起shen都难了,还能到这里来么?”
秦观朱颤声dao:“那么你来,是为了甚么?”
“侯爷情深义重,对你一向宽容,如今更是因为师恩在前,连对魏家都网开一面。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侯爷不该因为个贱妇,一辈子都遭天下人耻笑……他既zuo不来坏人,那就由末将来zuo,日后若有谁来问罪,我提tou去认!”
他重新拉紧弓弦,对准秦观朱。
“你跟末将回去,尚可活。如若不然,就与魏家人一同死。”
无法言喻的恐惧沿着秦观朱的背往touding上爬,她浑shen发冷,试图争辩dao:“我即刻回去,你放过他们。”
“你弄错了。”副将冷声一笑,“末将是说,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