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跟上周辞。
周辞没有松手,提着她两只手向自己的方向靠拢,盯着她的眼睛。
他很高,这样站在姜桃面前,姜桃只能看到他的肩膀,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模样很奇怪,像是个佛像,又和寻常的佛像不太一样,肢修长,带着女相。
她心中一:你的眼睛怎么了?
送回寝室吗?
姜桃转走回宿舍,神情有些恹恹,行至六楼
姜桃观察得很仔细,冷不丁听到周辞说,去洗澡,这才抬看周辞。
姜桃被他看得骨悚然,连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把我送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他不说话,却自顾自脱下了衬衫,把带抽了出来。
周辞跟了上来。
我们今天发生的事情,很难向学校解释我们
直到周辞把尾尾抱上车,姜桃跟着坐上后座,她仍然觉得有腥气在车厢之中弥散。
姜桃沉默了下去。
靠得近了,姜桃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像是生了什么病似的,泛着淡淡的红。
她以为周辞不会回答的,结果他回答了,不是。
周辞闻言一顿,缓缓松开了手。
谢、谢谢
姜桃只好开始指路,带周辞去到女生寝室的五楼。
等周辞扛着尾尾走出房间,姜桃才反应过来,转过看了眼地上的男人。
一视线从后视镜了过来。
他跟着姜桃走进房间。
他说:不知。
他解开袖口的扣子,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开始脱衬衫,姜桃的反应慢了半拍,被他抓到手腕的时候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很白:我还在考虑,我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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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尾的室友都在,也不知周辞是怎么向她们解释的,很快就走了出来。
停顿了一会儿,他大步走向窗前,单手就把床上的少女扛在肩。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直到声音小到没有,她才在停顿后突然高了音量:你说过我是安全的!
行车通畅,车牌在门卫畅行无阻,他们已经进入校区。等到姜桃想好第三个问题的时候,周辞已经停了车,他打开车门,把尾尾扛了下去。
男人放下手。
走出房间,急急忙忙地穿上外套,用力拉扯衣摆盖住衬衫上的血,走上电梯时,她发现鞋子上还沾了血,此后一直贴着墙走路,试图用地上的灰掩盖住血迹。
她睁大眼睛,看了看尾尾的睡颜,又看了眼男人的背影,犹豫再三,她还是问出了口:你和很多人签了这个合同吗?
于是憋着一气,姜桃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柜子里有水。
姜桃听到他说:学校那边不用担心。
周辞继续活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