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说：好。

        名字

        周辞。

        姜桃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事？

        手机号

        后没有人，只有她一个，姜桃问她，干嘛？

        没事。姜桃听到自己说。

        什么都留下了，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不怕任何人找到他，姜桃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她捡起地上的合同，在台灯底下细细地看，合同很详细，姜桃甚至有闲心去数他一次给出的价码，有五个零。

        房间里没有人。

        份证号

        姜桃上一震，但她知不可能是那个男人，过去打开房门，外面站了一个还算熟悉的面孔，是五楼的某个同班同学。

        等待了一会儿，电话接通。

        姜桃点点，关上了门，她背靠着门坐了下来，终于能够停下强制的重复清扫。

桃撞上，对方的表情很微妙，淡淡打了个招呼，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去，姜桃听到那间女生宿舍传来什么回来了在哪在哪的声音。

        姜桃住手机，几乎有点站立不稳，她只能一字一顿地说，才能让吐字清楚一点，我可以拒绝吗？

        好像还能闻到那檀香的味。

        持续有背景音传来，吵吵嚷嚷的，像是某个球赛的现场，一群人正在喝彩。

        她的表情怯生生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手着衣角，刚刚警察上了六楼，我想问一下你，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你是安全的。

        她说：你好，你可能不知我的名字，我叫王尾尾，是你的同班同学。

        她沉默不语地走回房间，讨论声从五楼陆续传来，一直到她走回房间，都没有人上前。

        很多人出来看她。

        她觉得好累，可是却停不下来，强迫症一样桌子，拖地，洗抹布，直到有人敲响她的房门。

        他说：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尾尾朝她笑了一下。

        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姜桃哭得悄无声息。

        男人的声音很沉：你想好了？

        挂断电话，姜桃站了起来，开始清理房间。

        从图书馆带回来的书还在书包里，她一本一本摆回桌面，接着开始扫地。男人穿着鞋进来，但没给房间留下灰尘，可姜桃还是扫得很仔细。

        姜桃长长了一口气，她说：在我考虑的这段时间里

        男人停顿的几秒钟的时间，背景音响起了某个倒计时，十，九，八，在数到三的时候，男人开口，最好不要。

        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说，他们找我问点事，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