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地看着这个坏心眼的医生，心想要是阿杰知他的最爱被吃了应该会整个人爆炸。

        「你不是说不喜欢吗？」

        --

        「林先生，我送你离开吧。」杨医师把剩下的百及巧克力棒收进盒子里。「顺便聊聊之后的事。」

        「……」

        话说回来，阿杰的父母至亲都已离世，所以他换个新分就行了吧？这样对他也比较好，但学籍的分就没办法这样理，不同的分证还要继承同一人的学籍，只怕会更麻烦。

        「因为申请修改必须要辨认出他的旧分与现在的他的连结，但现在不是脸辨识还是指纹辨识，甚至DNA辨识都没办法证明是同一人。」

        这傢伙最近真的活泼多了，话说回来，以前他有这么爱吃巧克力棒吗？虽然很想问，但又怕他生气，还是算了。

阿杰。

        跟着这白大褂走到电梯前，杨医师跟我说休学手续已经办好的事。

        「真辛苦啊。」

        听陈医师这么说，阿杰突然就安分下来，乖乖地说：

        「那不就麻烦了？」

        「应该是可以，但我比较担心的是他同学的看法。」

        所以要吗重读大学，要吗等杨医师把分证的问题解决再復学。我想他应该是会选后者吧，毕竟要重读四年实在太花时间。

        「好，我知了。」

        接着一台机械看护推着轮椅过来，阿杰坐在轮椅后朝我挥手别，便被机械看护推进大楼。阿杰走后，杨医师撕开百吉巧克力棒的外盒，随意地咬了一。

        「阿洁，你该回病房检查了。」

        「我骗她的。」

        「折衷的方式是给予新分，但有些人还是希望能跟家人在一起，并负担起相对应的责任，所以这一条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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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没办法帮忙吗？」

        「这没问题，反正他延毕又休学，认识的同学早都毕业了。所以就算以那副模样去上课，也没人认得出来。」

        「不过就算办了休学，现在的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这样学校会认可吗？」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那剩下的就是改名字跟口问题了。」杨医师自己的眉「现在政府机关反应太慢，不只你朋友，其他转病患者的分认证也还没理好。」

        「真怀念，好久没吃这个了呢。」

        分认证至少要脸特徵可以辨识，但得转病的人连骨骼都可能被重塑，变得跟以前完全不同而无法辨识。指纹跟瞳也会被重塑，DNA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所有的认证方式都会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