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勒他的脖子。“目前保密。”

        钟栗瞥他一眼。喜欢这个人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不紧不慢，很少弄出什么声音。左右开弓把脸埋在碗里扒饭最糟糕了，吧唧嘴排在第二。

        ――――――

        “其实我定了两张电影票，愿意赏光吗？”

        这个点吃晚饭有点早，但没人在乎。钟栗吃得很香，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被暮色渐渐笼罩的对面楼房。住宅楼一半浸在橘红的夕阳里，一半隐藏在暮色中，半亮半暗，就像这么久以来，她的状态和心情。

        “什么电影？”

        钟栗在走向徐明隗家小区之前在花坛旁边的长椅坐了十分钟。整理思绪。可事实上她什么都没想。

        他的床垫比钟栗家的舒服，盖着一条不知是什么动物织成的柔毯，女人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睁眼时，太阳的强度弱了许多，时间临近傍晚。

        “其实重点不在恐怖片。”钟栗发现徐明隗的结正在因紧张或别的什么情绪而上下移动。“我订得是后排情侣座。”

        钟栗都忘了炮友的设定，闻言“啊”了一声，然后笨拙地躲开他来的热气。

        很多思绪在脑内疯转，都是些零散的记忆碎片，甚至没有什么意义。旁红棕色的洋梧桐上飘下几枚大叶子，像几只小鸟似的，着她肩膀掠过。

        透过梧桐密的叶子可以看到几线温明媚的阳光，一些光斑在人行上散乱着。有人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因为加重的脚步声和熟悉的气息，钟栗没被吓到，而是向后使力，仰进徐明隗怀里。

        恐怖片。钟栗不确定她的情绪还能不能承受住过多的血腥和死亡。

        推开门，一厚的鸡汤鲜味传进鼻尖。钟栗早上只吃了个路边面包店买的火三明治，此刻胃中火烧火燎，饥辘辘。

        “你安排了什么？耳朵都红了。”她算是明白他言下之意了。“徐明隗，坏东西。”

        睡一觉的功效确实无与比，尤其在一张说不定十分昂贵的床垫上，疲劳顺利消除。她想。

        “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了吗？”他问。

劳烦大小姐屈尊在楼下咖啡店休息一会。”

        “不好玩。”钟栗说。

        徐明隗领着她乘电梯到位于五楼的住。

        “累成这样。”徐明隗摸着她的发，绕过来将Omega整个拥在怀里。“昆海市有那么好玩？”

        “还有力气约个会吗？”徐明隗放下筷子，动作优雅地嘴。

        “……所以你去不去

        “和几个老友小聚，大学同学。”

        “打电话的时候，你在什么？”她贴着他的膛，问。

        穿过昏暗的玄关，客厅很小，但有一台巨大的电视屏，接着游戏作手柄，旁边还有四散的卡带。卧室紧邻书房，书房里书架林立，他有这么多书，是钟栗没想到的。除客厅和书房外，生活痕迹不多，大概因为刚搬来晋新市不久。

        “不会。”徐明隗声音小了下去，嘴蹭着她的耳垂，“他们都知我在追你。”

        “恐怖片，采取灵异综艺与伪纪录片结合的形式拍摄，据说是今年最值得一看的电影。”

        她希望明天能整理出一些新东西，新线索，可她同时也很害怕。九个人。对付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什么用上九个人？

        她本可以刺他几句，但没有，因为她失去了耍嘴子的动力。此时此刻，她只想被他抱着。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