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巴图鲁骇然瞠目。
田真弓说,“师父,我虽有家人,却远在天边,我在中土所行之事不会连累到他们。”
林长言罢,李中庸出言接话,“师父多虑了,知我们来的人寥寥无几,他们便是有心查找,亦无从查起。”
“是啊。”陈立秋出言附和。
“你听明白没有就乱接话,”陈立秋无奈的瞅了巴图鲁一眼,“师父是怕连累咱们,想打发咱们走。”
“你们无需惊慌,”林长抬手说,“此事虽然多有危急,却仍有一线生机,既然你们执意不去,那就随我前去寻找解药……”
“走去哪儿?”巴图鲁愕然瞪眼。
林长两度停顿之后方才说出了重点,“好在江湖中人虽有识得我的,却很少有人认得你们,即便有人见过你们与我同行,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不会留下很深的印象,即便画像寻找也不可能画的如实真,故此只要你们不与我走在一起,他们想要找寻你们便无从下手。”
“言重了,”林长摇说,“你们随我行走江湖也不是一朝半日了,你们的脾我都知,怎会是背信弃义之人,但你仔细想过,我所说的可有理?倘若我们继续结伴同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认出,一旦遭遇动手就会被拖慢行程,届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至,倘若寻常对手我们还有一战之力,但江湖之中不乏紫气修为的绝高手,一旦与他们遭遇,我们岂有胜算?”
眼见他们几人态度坚决,林长心急如焚,屡屡呵斥,但五人无一动摇。
陈立秋懒得与巴图鲁解释,冲林长正色说,“师父,别说您现在有伤在,即便您没有受伤,我们也不会离开您独自逃生,忘恩负义的事情我不出来。”
“有理啊,师父说的有理。”巴图鲁连连点。
林长知几位徒弟迟早会问,亦不感觉惊讶,沉过后沉声说,“那细芒锐刺乃是自南诏玄猬上下的毒刺,毒强烈,几乎无药可解。”
长生就站在陈立秋旁边,他能听出陈立秋虽然出言附和,但信心明显不足,而陈立秋之所以信心不足原因也很简单,他有不止一位红颜知己,平日里总是偷偷与她们通信,难保不会出现问题。
“师父,您的意思是让我们背信弃义,独善其?”陈立秋眉大皱。
最终还是陈立秋忍不住直接发问,“师父,您跟我们说句实话,您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说什么林长想必早已想好了,众人到齐之后林长出言说,“咱们眼下的境你们也很清楚,能赶在江湖中人闻风而动之前赶来此实属不易,接下来各种麻烦势必接踵而至,咱们必须有应对之策。”
五人之中只有巴图鲁还蒙在鼓里,余下四人早已猜到林长凶多吉少,听他这般说,无不悲伤难过,心意坚定,打死不走。
田真弓和长生虽然没有出言表态,但坚定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想法,见几位徒弟如此重情,林长好生欣,但他并未就此改变主意,而是沉声说,“除了老大和老幺,你们三个都是有家人的,倘若行踪暴,极有可能连累父母亲人,江湖中人并不全是光明坦之人,多有卑鄙无耻之徒,品卑鄙,行事无所不用其极,届时冲你们的家人下手,你们如何应对?”
林长说到此略作停顿,转而继续说,“虽然我们已经毁掉了秘籍,但江湖中人绝不会因此放过我们,一来他们不知秘籍已经被咱们毁去了,二来即便知秘籍被毁,他们也势必自你们上查找线索。倘若他们再知你们随带有绝世神兵,怕是会如狼见血一般的围追你们。”
“你不出来,我们便能得出来么?”李中庸怪罪的瞥了陈立秋一眼,转而郑重表态,“师父,您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便是粉碎骨亦不能报答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是不会走的,这个念您不要再有。”
“你们的心意我明白,”林长说,“但我比你们更了解江湖,你们可能不知自己所熟记的心法秘笈何其珍贵,但江湖中人知,每一心法秘籍都足以令他们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称霸一方,如此诱惑,他们岂能不为之疯狂,假以时日定会连累到你们的家人,此事就这么定了,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即刻动,星夜返乡,老大带着老幺回草原避避风,待风声过去,我自会前去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