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那么老,”陈立秋摇说,“我感觉师父最多不过三十五,老大曾经说过,他跟着师父的时候,师父还是个满黑发的年轻小伙儿。”
“哦?”长生好生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三师兄,咱们能为师父点儿什么?”长生好生忧心。
“感觉,”陈立秋说,“师父五官英俊,气度从容,英俊的男子总会有许多女子喜欢。在外面奔走,心仪他的女子也不少,多有婉转暗示,暗送秋波者,但师父不为所动,故此我怀疑他有心上人,只是这么多年从没听师父说起过。”
长生能的只有摇叹气。
陈立秋看了长生一眼,缓慢呼调整心情,努力将玩世不恭的笑容送回脸上,“你还注意到我一天没吃东西,如此细心,长大了必招女子喜欢。”
陈立秋原本是想吃东西的,干粮都拿在手里了,但长生谈及林长,他心沉重,便将干粮放了回去,端着那碗水出神发愣。
陈立秋拍了拍长生的肩膀,“别怕,即便师父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有我们。”
陈立秋想了想,低声说,“我怀疑是续命的丹药。”
陈立秋摇说,“咱们什么都不了,师父乃是人出,本就通晓歧黄之术,倘若药石可医,他绝不会什么都不。”
陈立秋沉过后摇说,“不太可能,当日我看的真切,师父所中暗并不是钟阿梗主动释放,而是在其伤重濒死时自动发出的,由此可见钟阿梗备下那种细芒暗旨在危急时刻与对手玉石俱焚,既是玉石俱焚,便没有留存解药的理。”
陈立秋又,“你是一次出门,不知九州四海之广袤博大,你可知南诏离此有多远?南诏远在西南,距豫州没有万里也有八千,即便咱们日夜兼程,赶往南诏也得半个月。”
虽然陈立秋分析的有理有据,长生却不敢苟同,他不愿与陈立秋争辩,只得婉转反驳,“师父都多大了,怎么会是为了女人。”
“不是很确定,”陈立秋摆了摆手,“不过据我猜测很可能与师父探寻古墓有关,要知挖坟掘墓大伤阴德,历来为世人所不齿,更何况师父是士,家的规矩是很严的。”
长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讪笑。
“四十五六?”长生猜测?
“为什么这么猜?”长生追问。
“那你就猜一下。”长生促。
“师父的衣食用度都是辛劳获得,即便中羞涩,也从未拿过墓中的金银钱财,如此一来图财的可能就排除了,”陈立秋将声音压的很低,“再者,师父虽然自墓中带出了不少秘笈,却从未染指参习,兵也从未动过,这些全都排除了,就只剩下治病续命的丹药了。”
“那天晚上钟阿梗说了一句话,我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你感觉师父多大?”陈立秋反问。
待陈立秋吃过半个火烧,长生又忍不住旧事重提,“三师兄,那群帮匪人来自南诏,你说他们的匪巢里会不会有解药?”
“哦,”长生点,转而又问,“三师兄,你感觉师父在找什么?”
在长生思考陈立秋的推测是否成立之时,陈立秋继续说,“我怀疑师父寻找治病续命的丹药是为了一个女人。”
“对,你知不知是因为什么?”长生问。
“三师兄,吃点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长生拿起烧饼到了陈立秋手里。
“不知,”陈立秋说,“师父从来没说过,不过据我所知师父自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寻找了,他收下老大的时候已经奔波在外了。”
吗,咱们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师兄跟了师父九年,九年之中师父的发怎么全白了。”长生不解。
不等长生说完,陈立秋便接口说,“你指的是师父被阁皂山逐出了师门?”
“师父的发全白了,定然在不惑之上。”长生说。
长生默然点,与此同时突然想起一事,“三师兄,你知不知师父到底在找什么?”
“你刚才问过一遍了,我都说了,我不知,”陈立秋好生无奈,“非要让我说,那我只能瞎猜。”
长生没有再说什么,正如陈立秋所说,林长自通晓药理,中了淬毒的暗之后又立刻外出求医,如果真的有药可解,林长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医治。
陈立秋言罢,长生缓缓点,实则陈立秋所说亦是他心中所想,在内心深他也不认为能找到解药。
“我感觉有两种可能,一是思念过度,二是逆天作法……”
“什么眼力?”陈立秋好生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