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到位,卡住了短箭。
大量失血令他眼前金星直冒,站起之后更是昏眼花,天旋地转,深深呼,勉力镇定,终于抢在倒之前出了短箭。
在那匪人哀嚎倒地的同时,长生也倒了下去,他并未就此晕厥,察觉到自己左臂血如泉涌,便徒劳的用手抓捂,但短箭留下的伤口既深且大,他的抓握如何能够止血。
趴伏片刻,长生坚持着爬回树下,他的所作所为巴图鲁都看在了眼里,苦于肢麻痹,不能夸赞表扬,只能呜呜出声,勉力点。
眼见左臂血不止,长生有心进行包扎,奈何受伤位位于左肩,且不说没有现成的布条,便是有,他也无法自行包裹,为了保存力,他只能安静的坐在树下,等待林长等人回来。
不多时,李中庸搀着陈立秋回来了,眼见木箱被人打开了,李中庸好生惊愕,直待长生有气无力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李中庸方才如释重负,急忙自木箱里找出金疮药,为他和陈立秋上药包扎。
片刻过后,林长和田真弓回返。
听完李中庸的转述之后,林长冲长生投去赞赏眼神,转而命田真弓燃点篝火。
附近有不少敌人遗留的火把,田真弓将火把收集起来,重新点燃,忙碌的同时多有内疚自责,只天愚钝,学艺不,所布阵法大有瑕疵。
听得田真弓言语,长生知自己猜对了,田真弓先前所布阵法果真没有起效。
篝火燃起之后,林长解开了衣襟,由于林长背对着自己,长生看不到林长的伤情,但据李中庸紧锁眉来看,林长肯定受伤了,而他所受之伤无疑来自钟阿梗临死之前周出的细碎白光。
李中庸随带有许多灵巧物,取出几件借着火光帮林长取那些形同牛的暗。
“师父,这些暗虽为白色,却似淬过剧毒。”李中庸好生担忧。
林长缓缓摇,“不必担心。”
“老四,搜找那蛮人尸,找寻解药。”李中庸冲田真弓说。
田真弓答应一声,转向钟阿梗的尸走去。
长生起不得,也不得帮忙,但心中却甚是忧虑,他先前看的清楚,那些暗并不是钟阿梗主动发出的,而是在钟阿梗受伤濒死之际自行出的,这便说明那些暗是钟阿梗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既是同归于尽,便不太可能留有解药。
检视过后,田真弓当真自钟阿梗的尸上找到了几个瓷瓶和一些竹筒,林长逐一闻嗅辨别,自其中找出一个递给田真弓,“此为醉鱼草的解药,拿去与老大服下。”
田真弓接过解药,走向巴图鲁。
“师父,全取出来了,共有十三。”李中庸抬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