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庸说,“猴子的主人应该也在附近,但他为什么不面?”
见此情形,李中庸急忙放下包袱,自包袱里拿出一件酷似折扇的事物,铺展打开,取了溪水逐一滴在不同颜色的五扇骨上,转而定睛观察,“不是火属毒药,不是金毒药,不是水毒,亦不是土毒和木毒,水里真的没毒啊。”
“你们背不动他,”林长沉声说,“事已至此,就留在此吧,该来的迟早要来……”
田真弓拿过陶钵,将里面的溪水泼掉,转而出言问,“师父,如何是好?”
“你的意思是水里有毒?”陈立秋猜测。
长生起袖子,自水里捞出一条小鱼,那条小鱼不过食指大小,出水之后自长生掌心扭动挣扎。
听林长这般说,众人无不心中凛然,陈立秋扔掉了叼在嘴上的狗尾巴草,正色问,“师父,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长生也很口渴,就在他俯想要喝水之时突然发现了异常,“咦,这里的趴地虎怎么不怕人。”
自林中观察片刻,不见猴子跟来,众人开始自林中向西南方向移动,走出两三里后,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不到面的时候,”林长说,“可能是没有等到下手的机会,也可能召集的帮手还没有赶来。”
“知又能咋样,敢找咱们麻烦,打的他老娘都不认得他。”巴图鲁握拳抬手。
林长一直端着田真弓递来的陶钵未曾饮用,思虑过后轻抿了一口,但他并未咽下,而是自嘴里品了品就吐了出来,“不是毒药,是麻药。”
“你们喝下溪水不曾?”林长沉声问。
众人先前一路疾行,都有些口渴,发现小溪之后巴图鲁大步上前,放下挑着的木箱,俯牛饮。
“吓死我了,”巴图鲁如释重负,指着溪水说,“如果水里真的有毒,鱼早就被毒死了,想必是天冷,鱼不爱……”
“此物名为醉鱼草,常见于江南地域,北方不得生长,”林长正色说,“醉鱼草虽然不是剧毒之物,却能令人四肢麻痹,不受指使。”
陈立秋又转看向长生,“老五,你先前扔石打中那只猴子不曾?”
林长眉微皱,没有接话。
“还是我来背吧。”陈立秋迈步走向巴图鲁。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转看他。
听林长这般说,众人便开始收拾行李,此时是午后未时,担心被猴子尾随跟踪,一行人便离开山林,挑选空旷的路径一路疾行。
一口气走出二三十里,到得傍晚时分,众人离开大路,穿过田地进入官南侧的山林,官两侧都是田地,很是空旷,倘若猴子想要继续跟踪,势必要穿过这片田地,而猴子只要穿越田地,众人就能发现它。
此时巴图鲁已经形不稳,摇摇倒,李中庸急忙扶住了他,转冲陈立秋说,“老三,你带上木箱,我背着老大。”
李中庸抬手摘下上的银簪,沾水检试,“银针并未变色,不似有毒。”
田真弓摇,李中庸和陈立秋也摇,长生自不必说,是他最先发现异样的,自然不会饮用溪水,几人之中只有巴图鲁喝了,而且还喝的不少。
长生托着小鱼冲众人说,“这鱼我们这里叫它趴地虎,最难捉了,见人就跑,你们看,现在我伸手就能捉到它。”
“啊?”巴图鲁愕然瞠目,不水里是否真的有毒,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在长生示警之前他已经喝了。
林长言罢,巴图鲁想要接口说话,但只这片刻工夫,他已经言语混,难能分辨了。
“那鱼啊,啊,咋,啊回事?”巴图鲁有些口齿不清。
众人也纷纷走到溪边喝水,田真弓随带有陶钵,便用钵盂盛了溪水,呈给林长。
?s i mi sh u w u .com
不等长生回答,李中庸便接过了话儿,“不老五打没打中那只猴子,猴子都已经受惊了,势必会将先前的遭遇告知它的主人,不出意外的话,猴子的主人应该已经知我们有所察觉了。
林长摇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不要与他们冲突结仇,走吧,离开此地。”
“你说啥?”巴图鲁用袖子嘴。
巴图鲁话没说完就打住了,因为他所指的地方恰好有几条翻肚儿的小鱼自上游漂了下来。
登州多有丘陵,即便众人选的是空旷的官,也不见得能够甩掉猴子,因为猴子可以自远的林中暗中跟踪。
它跟踪了我们很久了,只是我们一直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