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习武讲究天赋,”林长指着倚树而坐的巴图鲁说,“巴图鲁魁梧强壮,但悟差了些,习练的便是外门功夫。”
长生很会钓鱼,并不是他有多喜欢,而是为生活所,这几年他一直独自居住,食不果腹,窘迫艰难,想要吃点荤腥只能钓鱼。
“如果不杀他们,日后你会不会后悔?”林长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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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言罢,长生再度点,实则陈立秋昨天已经跟他说过几人修炼的是什么功夫,而且比林长讲说的更加详细。
就在长生下好盘钩,坐在避风出神发愣之际,一瞥之下突然发现西侧林中有奇怪的黑影……
长生隐约明白林长的意思了,“师父,您是在问我想学打人的功夫,还是杀人的功夫,对吗?”
长生闻言如释重负,虽然林长的声音语气一直很是平和,但他总感觉林长的问话大有深意,貌似在观察试探他。
“这两种功夫有什么不一样吗?”长生追问。
溪的下游有水潭,感觉水潭里可能有鱼,长生便将铁锅交由田真弓带了回去,自己去往水潭边翻找蚯蚓尝试钓鱼。
由于是初春时节,气温很低,他用的便不是鱼竿儿,而是盘钩,所谓盘钩儿就是一线上系了很多鱼钩,没有竹漂,专门用来钓水底的鱼。
林长想了想,点同意,“也好。”
长生拿不定主意,踌躇良久,摇说,“师父,我从小到大没打过架,更别提杀人了,我也不知学了武功之后要什么,我不似大师兄那般高大孔武,外门功夫我是学不得的,不如也和二师兄和三师兄一样,习练内功心法?”
……”
“大不相同。”林长点。
长生依旧没有回答,实则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不敢说,怕林长会责怪他心狭窄。
听得长生言语,林长没有立刻接话,沉过后方才出言问,“我且问你,倘若前日我们不曾遇到你,你的那老牛被那些乡人宰杀分食了,待你习武有成之后你会如何置他们?”
“你会打他们,还是会杀他们?”林长正色追问。
林长言罢,又指了指正准备盘膝打坐的李中庸和陈立秋二人,“他们二人悟较高,故此修习的都是内功心法。”
眼见还有一口铁锅不曾刷洗,长生便拎着铁锅去往溪边。
“师父,我不太懂这些,您感觉我适合练什么,您就教我什么吧。”长生说。
此时田真弓正带着碗筷向溪边走去,林长又指了指她,“老四乃是女子,魄力气都不如男子,但她心智过人,聪慧捷,故此修练的乃是五行遁术和暗。”
不等长生说完,林长便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总是对此事耿耿于怀,江湖上不乏独臂单的高手,有的甚至耳不能闻,目不能视,,只要天赋足够且持之以恒,总是可以有所成就的。”
长生很想回答林长的话,因为他一直没开口,他感觉一直不回答林长的问话很不礼貌,但他真的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林长点了点。
林长言罢,长生眉紧锁,没有答话。
林长微笑摆手,“这个我不能替你主,他们几人所练习的武功都是他们自己想学的,要知杀人的武功和打人的武功是不一样的,沙场厮杀的武功与押镖走脚的武功也不一样,你以后想用武功来什么,现在就应该有的放矢斟酌选择。”
长生不确定林长所说确是实情,还是安的成分居多,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点了点。
“师父,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没想过以后要什么。”长生实话实说。
长生年纪小,不到喜怒不形于色,林长据他的表情猜到他心中所想,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平静的问,“如果杀了他们,日后你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