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无力反抗，难能起，唯恐有人趁机伤害老黄，只得高声呼喊，只唐律严禁屠宰耕牛，此番众人若是杀了老黄，他便要往县衙举报告发。

        那村民也没有再说什么，气怒的瞅了长生一眼，转走了。

        “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儿，这是我的牛。”长生怒目相向。

        “我们都快饿死了，哪里还顾得那么许多。”先前砍柴的汉子出言说。

        长生不是傻子，单看众人所携带的皿就猜到他们想什么，难免心生愤怒，“老黄是我的牛，它怎么样和你们没关系。”

        几个壮汉听得村正言语，各持火把农围了上来。

        见此情形，长生气急发狠，胡乱挥舞镰刀，试图阻挡众人。

        眼见大量火把由远及近，长生心中生出了烈的不祥，待得众人走近，他发现众人除了火把，还携带了箩筐，木桶，木盆等皿。

        “要什么字据？我们都可以作证。”王屠夫高声说。

        众人哪会想到老黄还有力气，无有半点防备，顷刻之间已有数人被它抵飞撞倒。

        “快开，不然把你另外一条也打断。”王屠夫瞪眼恐吓。

        “对，这些年我们跟他倒的霉还少么？天杀的东西。”

        走在前面的是村正王全贵，而站在他旁边的则是屠夫王大友，王大友还随携带了大小不一的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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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原本奄奄一息的老黄突然睁开了眼睛，眼见众人围殴长生，关心焦急，凭空生出力气，哞叫站起，怒吼着冲向人群。

        “我看那牛还有口气儿，赶紧把他拖走，下刀放血，等断气了可就放不出血来了。”

        有村民受伤，众人本就气怒，此番又听他要前去告发，越发气恼，下手更重，恨不得打死他才好。

        村民七嘴八的围攻气的长生浑发抖，手指南面的田地，“这些年你们的田地都是它耕的，你们都忘了？它都快死了还不忘给你们耕地，你们竟然想杀它，你们还是人吗？”

        王屠夫言罢，众人立刻随声附和，只都可以作证。

        见此情形，长生心中一凛，这群人明显是冲着老黄来的。

        长生逐一打量众人，他从不认为乡人都是淳朴善良的，但是他也没想到众人竟然会颠倒黑白，昧着良心撒谎。

        在那砍柴的村民回村不久，长生发现村子里出现了火把的光亮，为数不少，出了村子之后径直向北移动，貌似是冲着他和老黄所在的草夼来的。

        长生随携带了镰刀，听得王屠夫言语，便自腰间出了镰刀，“谁敢杀我的牛，我就跟谁拼命。”

        “说得好，一个外来，还真拿自己当本村人了。”

        “谁说这是你的牛，”村正板起了面孔，“这只黄牛当年可是全村凑钱买的，只不过交由王麻子照顾而已。”

        眼见长生拿出了镰刀，众人纷纷看向村正王全贵，后者貌似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和冒犯，鼻翼抽动，面色铁青，冲左右众人沉声说，“把他拿下。”

        众人先后来到，手持火把将长生和老黄围在了中央，村正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长生啊，老黄怎么样了？”

        众人一哄而上，乱砸猛打。

        众人之中有持拿扁担的，便用扁担击打长生，长生挨打吃痛，怒发冲冠，冲上前去挥舞镰刀砍伤了一名村民的大，而与此同时手中的镰刀也被村民打掉，众人一哄而上，围着他拳打脚踢。

        长生镰刀已失，再也拦不住众人，情急之下只得扑在老黄上，试图替它挡下众人的攻击。

        夜幕逐渐降临，长生一直抚摸着老黄，他也不知自己抚摸老黄能不能令它好受一点，他只知如果自己快死了，希望能得到亲人的抚摸和安。

        长生上上连遭重创，就在他暗命休矣之际，正北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瓮声怒吼，“住手……”

        “哎呀你个小瘸子，横什么横？”村民龇牙歪。

        长生歪一旁，不再理会他。

        短暂的错愕之后，众人回过神来，各刀家什，呼喊着冲向老黄。

话，它是不是死了？”村民问。

        老黄本已油尽灯枯，此番冲撞直接耗尽了它最后的生机，冲散众人之后形摇晃，轰然摔倒。

        “死瘸子，看什么看？”有人高声呵斥，“王麻子是我堂哥，就算这牛是他的，他死了之后也轮不到你来继承，你算个什么东西？！”

        村正此言一出，长生立刻知他想要耍赖欺人，“王大爷生前曾经跟我说过，这牛是他用二两银子买的，你说是你们凑钱买的，可有字据？”

        “一个畜生，你还真把它当人看了。”有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