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我想要你、要你看着我……”春月的话语也被撞得支离破碎,虎牙在佟永望的耳廓上嘴上胡乱咬。
佟永望将人抱回床上,汗水从他额滴落,心脏也往下沉:“可是,我看不见……”
“你可以的,”
春月抬起手按在他汗的膛上,左口里是蓬有力的砰砰砰心声,她屈起指节敲了敲:“用这里,你用这里看啊。”
原本跌进黑暗深渊里的心脏底反弹,与快感一起越升越高。
他用手摸过她的脸廓,她的眼耳口鼻,她纤长如百合花的脖子,带有陈年旧患的左肩,用多少昂贵的油都无法让它恢复光平整模样的背,有薄茧的虎口,抓握时会有腻肉从指挤出的,轻轻刺激两叁圈晕就会颤巍巍立起的尖,像烂熟果肉搅出甜的肉……
每一个他接过的春月,一颦一笑,一动一静,慢慢成形。
快感达到了最高值时佟永望脑内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有一个影在一片白光中走出来。
她的肤是珍珠的颜色,发是乌木,嘴是红梅,眼睛是天上弯月,
佟永望俯下去吻他喜欢的姑娘,叹了一声:“我看见你了。”
083波及(2900)
春月没有留在佟永望家过夜。
即便佟永望能让她放下心防,甚至她能将光的背脊曝在他面前,但她还是没有办法习惯,同别人共睡一张床。
但令春月意外的是,佟永望也没有开口留她。
似乎一早就预料到了她的选择,还说要帮她叫车。
大城市凌晨两点的路上车与人依然不少,佟永望手持盲杖,陪着春月在公寓门口等着的士来。
看得出来佟永望平日作息规律,很少这么晚还没睡觉,更何况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激情欢爱,这时候男人的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疲意。
“你先上楼吧,我在这等着就行了。”春月看了看时间,估算着就算熊霁山开得再快,也至少还得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这儿。
佟永望低着面对她,欢爱后的声音依然沙哑:“不行,没办法亲自送你回家我已经很惭愧了,你让我陪你等一等吧。”
若是他现在眼能视物,应该由他送春月回家……
不对,应该说,如果他没失明,是不是就能有点底气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过夜?
即便他知,就算他问了,春月应该也不会答应。
春月举手轻他的脸颊,提醒一句:“现在我要摸一摸你的眼睛哦,你先闭上眼。”
眼快速眨了几下,佟永望没问她用意就阖上眼,任由她的手指覆上他最自卑的地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到的呀?”
春月轻声问,声音淡得好似夜空里飘在月亮前的薄雾。
五年来有许多人问过佟永望这个问题,而他也回答过许多次。
每一次回答他都看似已经淡然,已经接受了命运,但强烈的不甘总会在他内心阴暗角落里叫嚣不停,凭什么,凭什么是他遇上了这种事。
但现在,或许是佟永望五年来第一次感到,他真的释然了。
他只挑最简要的说:“五年前,我出了场车祸,之后就失明了。”
“……五年前的车祸?”
“嗯,不知你对这个新闻有没有印象,双十一的11辆车连环相撞,当年的媒还称呼它是‘死神来了’。”
“……抱歉啊,我对这个新闻没什么印象呢。”春月收回手指。
佟永望看不见,她的眸色已经完全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