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棠一愣，意识到这句话的深意，他忍痛说：“是我，是我的错，我怕我会嫉妒，会失控，会情不自禁，会伤害你，我想保护你……”

        他要是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当时发现自己的感情后就不会沉默着计划消失的事。

        但时间从不会说谎。

        锦晏抬起眼眸，看着他眼底的痛，也清楚地感受着自己心底的痛，“是你先不辞而别，是你先跟我生分的。”

        锦晏：“或者还有别的人……”

        喻清棠靠近一下，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你这样不安是为了什么？你知道我不会生你的气，别说是一颗葡萄，你就是把这两盘水果都打成泥，全部扣到我的脸上，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到了客厅，锦晏像是小猫一样挤在了沙发的角落里，喻清棠注意着她的姿势，忍不住说：“这样坐会伤到脊椎。”

        喻清棠像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梦，他不敢置信，“宝宝，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吗？”

        简直比当时的他还有过之无不及。

        锦晏沉默了下，赶忙丢掉身上的抱枕，起身要拿抽纸，看着她的样子，喻清棠叹了口气。

        “没有，没有别人，只有你，只有你。”喻清棠急着解释。

        “你不会。”锦晏说。

        锦晏：“那你在害怕什么？”

        尽管现实摆到了眼前，他还是无法相信锦晏会这么冷静，这么理智。

        “宝宝。”

        锦晏顿住。

        锦晏不走，是因为想要多看他两眼吗？

        他的满身忧郁，他的满头白发，他的欲言又止，他的手足无措就是最好的证明。

        锦晏刚吃了一颗葡萄，她说“这样坐有安全感”，话音刚落，葡萄里面的水分就溅出来，滋到了喻清棠脸上。

        他埋藏于心底，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三个字，就这样被锦晏说出来了？

        锦晏：“但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现在什么都明白，我也了解你，你不会失控，你只会找借口不见我，让我怀疑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让我主动远离你，故而达到保持距离的目的，是不是？”

        可现在他才知道，锦晏所受的“伤”都源自于他。

        他和其他人一起在给她庆祝生日送礼物，对她说了最好的祝福，心底却在不断地自我怀疑和否定，经受着无尽的惩罚和煎熬。

        没人知道他消失前的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又是如何下定了决心要远离她，不给他伤害她的机会。

        “……”

        她的所有不开心，也都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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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喻清棠：“……”

        锦晏：“你爱我，不是吗？”

        喻清棠看着她，眼神语气都温柔的不像话，“宝宝，我爱你是真的，但每个人都有失控的时候，我也无法确定我什么时候会做出过分的举动，对于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没成年的你来说，那是在犯罪，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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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太过理智了。

        喻清棠摇头，他抬手抚摸锦晏的脸颊，“不会的，我怎么会讨厌你，我也舍不得那么对你。你什么都不懂，错在我一个人身上，后果自然应该由我一个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