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主动加入办案，那可不是为了子孙后代，完全是为了帮钟阳明。虽然没能说服关山投向钟阳明，但也算是不错的开始。

        关山摇头说：“这都是谣言，宫里真正会武功的只有神机军的人，或许再加几个太监。我进宫办过案，绝大部分丫鬟嬷嬷最多懂些花架子的功夫。”

        关山愣了一下，笑骂道：“想要当捕快，不认字怎么能行，回去你就给我上私塾！这里我念给你听，根据玄虚观提供的情报，周妙华上山之时，纠集了一群同门……”

        更不知道，路边这人正是与周妙华一起失踪的玉林道士。

        李大牛可不懂办案，但他听关山说得头头是道，只能佩服地说：“总捕头高见。”

        给李大牛辟谣之后，关山又指出第二个问题：“再看这里，周妙华他们是一起下山的，但周妙华失足掉落山崖之后，竟然花了好几天才发现尸体，这日期就明显对不上。

        关山和李大牛两人纵马狂奔，只想找点到达玄虚观，并未在意路边的乞丐，也没发现这人身上肮脏不堪的衣服其实是一件道袍。

        不过这番闲聊也不是没用，至少让关山从偏向太子变成中立了。

        李大牛猜测说：“会不会是那个丫鬟武功厉害，我听说皇宫里面的丫鬟嬷嬷都是武林高手，尤其是宫里的嬷嬷，这绣花针使得出神入化。”

        关山开始变得兴奋起来，这么复杂的大案，如果能不受影响地去调查，那还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反正李大牛下定决心，要帮钟阳明将这案子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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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牛看了看卷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总捕头，我……不认定许多字。”

        关山连忙催促说：“大牛，休息得差不多了，快上马，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玄虚观。”

        两人再次骑上马，朝着玄虚观的方向狂奔。

        关山将卷宗上的内容念给李大牛听，然后说：“观主的书信里面写得很简略，周妙华带人去找六皇子麻烦，反而被赶下山了，然后在下山过程中失足。

        到时候，就看真相站在哪一边了。

        “就算周妙华真的失足，难道同行的人会没看见吗？当时就应该汇报，然后想办法将他救上来才对，怎么会失踪数日才发现？”

        李大牛心想：“殿下啊，我已经尽力了。”

        官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与这两位捕快正面硬上，看着两人身上的官服，这个乞丐连忙躲到路旁。

        关山看李大牛给不出什么建议，倒也没有失望。他干了这么多年捕快才能快速发现矛盾所在，李大牛没学过办案，不懂这个也很正常，关山只是喜欢跟人聊案情，聊着聊着，有时候破案的灵感就来了。

        现在也是一样，关山非常确定这两个问题是案情的关键所在，只要搞清楚这两点，就能够找到事情的真相。

        “那么，是谁有本事将周妙华和十几个练过武的道士赶下山的？据我所知，六皇子不通武艺，他被贬玄虚观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

        李大牛一脸苦相，但没办法，这伤口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岭过夜。

“大牛，你来看看这里，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