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口气。”
直指亡命奔跑的鬼尸上人。
沈鲤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山顶大战,真名叫做张独夫的汉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刀刀砍向鬼尸上人。
隐隐约约看到张独夫一刀接着一刀砍在鬼尸上人身上,砍地其神情狰狞,大声痛骂。
“晚辈……晚辈,尽力而为。”
凑巧一头撞来他的位置。
“老鬼,哼,何出此言?明明是你一心求死,主动撞在老子眼皮子底下!”
所以。
沈鲤深呼吸一口气。
儒家中的修身,是指陶冶身心、涵养德性、修持身性,以成君子。
鬼尸上人手段尽出,仍然敌不过张独夫的刀。
“哈哈……对对对,这些话听着舒服。将北隋文脉镇压的万籁俱寂,同样是修身!还是石破天惊的修身之法门!”
作为名闻天下多年的一品武夫,张独夫远胜过关押在伏魔洞二十年的魔教老鬼。
前辈毫不藏私的告知他如何解决金刚龙象身的隐患,又慷慨大方送予玉牌。
“哈哈……世间最痛快之事,莫过于此,二十六年前,我被魔教高手缠住,眼睁睁看着你屠戮一整个村子的无辜百姓练功。今时不同往日,到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老鬼披头散发,狂吐鲜血,用以伤换伤的玩命手段,凶险万分的短暂挣脱。
一边说着话,一边放下抱在怀里的阔刀,将缠绕其上的白布,一层层解开。
扭头就跑。
汉子提着刀,比划了几下,说道:“也算不错,与你在醉春楼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差了十万八千里。截一份儒家大气运全看你本事了,听没听过北隋有家传承千年的学宫?”
见状不妙,鬼尸上人舍弃本来的对手,转身就跑。
江湖,不是一潭死水,且是,风云起壮图!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家君子赖以修行的四根本。沈小子,你是星宿教杀手,不需你齐家、治国、平天下,只要你修身即可,听说你善于作诗,就以‘日魂月华’四字当楔子,做一首诗,让我瞧瞧醉春楼七步成诗的少年诗仙怎样不凡!”
汉子瞧着表情不自然的少年郎:“小小年纪,应有一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胸怀,怎么婆婆妈妈,不敢去稷下学宫折服一国文脉吗?”
捉得金晶固命基,日魂东畔月华西。
山顶上,一人嘶哑的惊喊:“张独夫!何苦穷追不舍?”
“哎呀!!张独夫,老子二十几年前瞎了狗眼,就该付出代价宰杀了你!!!不然,岂有今日之灾?”
沈鲤神色剧变:“稷下学宫?!”
“前辈请听!
“晚辈既能七步成诗,压的南吴诗坛鸦雀无声,自可在稷下学宫,令北隋儒林万籁俱寂!”
拔出凋朱颜。
“张独夫!你们师兄弟联手打的我身受重伤,不用一村子百姓恢复伤势,怎能逃命?你才是罪大恶极的祸害,若不是你,他们死不了!!”
沈鲤睁大眼睛。
“去哪里舌辩群儒,折服一国文脉,自会有一份儒家大气运给你。”
汉子伸手指向卧霞寺山顶:“鬼尸上人果然在此……说了道家,再与你说说儒家……”
阔刀的白布解干净了。
“……”
张独夫一刀砍向鬼尸上人,依山而建的卧霞寺,颤动不已,“老鬼,魔教狗贼杀了我师兄,旧仇深似海,一并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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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独夫一心要他死,刀气漫天都是,聚拢为一张天罗地网,把鬼尸上人关在里面,仿佛好不容易捉拿下做出伤天害理的恶鬼。
“沈小子,好自为之,江湖险恶,记得该杀就杀!当然,得饶人处且饶人!”
“哦?”
汉子告诉他的修身,便成了在北隋文脉重地稷下学宫一鸣惊人,借此获取一份儒家大气运。
于中炼就长生药,服了便同天地齐。”
少年郎双眉微微皱起,沉下心,徐徐踱步,脑海浮沉,“有了!”
刀刃磕磕绊绊,缺口数十,仿佛哪家铁匠铺收来的破刀,尚未重新送进炉火锻炼。
汉子莞尔,他也粗通笔墨,少年的四句诗,不像完整,好似刚刚开头,恰恰正因于此,留人无限遐想。
说罢,依旧不知名姓的前辈,一步跨向卧霞寺山顶废墟,好似一座重若万钧的高山,一反常态,犹如落叶轻飘飘的飞向别处。
醉春楼曾一剑斩了江虎臣,被少年郎唤作《焦枯》的剑术,叫这锁了二十年的魔教老鬼,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