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也觉得不对劲！”

        “好像是撞害了他父亲的那户，给了赔偿，用这笔银子赎了身。”

        她在低案桌边放了盘糕点，将沏好的茶倒在瓷杯中晾凉：“这是餐前点心，待我将后厨做好的菜端来，就去接小欣，她还在家里等我呢！”

        她很喜欢吃甜糕，见眼前有的吃，自然不会放过。夹起一块糯米糕放进嘴里，甜腻中腌杂着一丝丝酸味，混合在一处，十分倒胃，她直接将那块还没咽下去的米糕吐了出来，表情扭曲：“……呃，卫莹姑娘，这米糕好像坏了。”

        “……这么快就认了？有些奇怪。”

        琼亦来到村口的小茶庄时，茶庄主人十分热情地招呼她入内：“姑娘应当是小莹等的客人吧？您来得真早！菜还正在准备呢！我备着有些茶水糕点，姑娘饿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小洼村的卫家姑娘被赎出了青楼后，为报感激，请她去用膳。”

        盛玄怨想着他上一句话，问道：“你说要接她，是什么事？”

        楼脚木阶不高，往上走是一间宽敞的屋室，木门正大开着，里边屏风隔着的厅堂间，卫莹正系着围裙在桌边忙碌，摆置餐盏，回头见到琼亦，露出喜色唤道：“陆姑娘，你来的可真早。”

        “嗯，你去吧。”琼亦又尝了口茶，说道。

        卫莹“啊”了声，连忙走到她身旁将茶递来：“怎么会这样？”她说着，端起那盘糯米糕，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夹杂在糖粉的甜味中当真有股怪味，的确是已经坏了。

        “我说……这糯米糕坏了，得向东家要声对不起。后厨的菜应该做好了，我去端来，姑娘，你坐一会吧，我过会儿就去接小欣。”

        听言，盛玄怨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红木盒子，打开来给他看。苏烨看完，满是称赞之意地点头：“不错！挺好看的一件玉饰！”

        *

        “在镇子西边，沿着小路一直走就到了。”

        “真的坏了……许是好几日前的糕点，姑娘快喝些茶将怪味压一压！我得去找主人家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莹满面歉意：“抱歉啊，我该自己提前尝尝的。”

        “没事，我尝着味不对就吐出来了，没咽，不会闹肚子的，你不用自责。”琼亦说着，将手中的瓷杯抵在嘴边，喝下去一大口：“这茶水也有点苦欸。”

        “接她？”

        茶庄很小，庄间是两栋木头房子，后面是排列着茶树的小山丘，她见妇人远远地指了座吊脚小楼，向这边走来。

        “成。”

        听她说得笃定，苏烨松了口：“行吧。”他又问：“洼村在哪个方向，我还是放心不过，晚上来找你。”

        琼亦在案桌边坐下，点头应道：“嗯。”

        “谁赎的她？”

        琼亦没有听清：“嗯？你说什么？”

        “对啊。玉打好了？什么样的？给我看看！”

        见卫莹低着头离开了，琼亦去探那壶茶，揭开壶口凑到鼻子边嗅了嗅，没

        夜幕半降之际，盛玄怨回到了学府宿房中。

        苏烨正打算更衣出门，见他风尘仆仆地回来，道：“嚯！回来了？你可真赶得巧，我打算去接陆溪言呢！”

        “……是山茶，苦些正常的。”卫莹见她喉头上下鼓动，是真将茶咽下去了，低着头，声音也压得极低：“陆姑娘，对不起……”

        *

        “嗯。”盛玄怨解开沾上些尘土衣衫，从柜子中随手拿出一件玄色长袍，“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