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瑢紧紧捂着唇,慌乱的看着周围,她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侯府一本。
姜婵抿茶:“船到桥头自然直,想来圣上召见我们应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安守本分便是。”
前世,姜婵从未见过赵杳杳,只在谢景淮藏着的画卷里瞧过几眼。
赵成墨拂了拂官服,“时候不早了,劳烦母亲带着府里女眷们向皇后请安。”
姜婵缓缓抬起头,将面前女子的模样映入眼帘。
马车停在宫门外。
翠微小声道,“二大娘子天生丽质,一身素锦的春衫也比长房大娘子更胜一筹。”
老夫人道,“墨儿放心,你速速面圣莫要耽搁时辰,误了大事。”
老夫人连声呵斥,“瑢儿——!”
她似乎是察觉到姜婵的疏离,又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赵成墨转身离去,老夫人叮嘱道,“入了宫都给我安分些,遇事则忍,休要逞一时之快害了自己。”
是她。
“是。”
女子嗓音轻柔,微微抬手,“老夫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是。”
。
深宫之中,朱墙黄瓦,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翠微替她斟茶,忧心道,“宫里水深,二大娘子万事小心,莫要找了他人的道。”
姜婵从马车上下来,便见花枝招展的苏怜雪朝她看来,高傲的得如孔雀开屏般朝着她炫耀。
老夫人恭敬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姜婵冷笑一声,宫里嫔妃众多,苏怜雪打扮贵气,若是夺去了嫔妃的风光,可就不好办了。
姜婵道,“娘娘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一介臣妇,并无机会一睹娘娘盛颜。”
姜婵抬眸看向周围,暗暗冷笑,后宫看似平静的模样下,深藏着数不清的性命。
永昌侯府门前停着三辆马车,老夫人与赵瑢一辆,大房一辆,姜婵独自一辆。
是那幅画中的女子,姜婵敛眸,思绪有些飘远。
老夫人连忙回答:“回贵妃娘娘的话,老身有幸得圣上召见入宫,正是带着府里女眷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女子温柔似水的眸光扫过众人,唇角上扬,柔声问道,“瞧你们去的地方是凤仪宫,可是要向姐姐请安?”
几人经过后花园,姜婵神色一滞,目光落在八角亭里的倩影上。
姜婵笑道,“就你嘴甜。”
马车经过长街,热闹的吆喝声传入马车,姜婵的心情舒畅许多。
漂亮的房檐错落有致,琉璃瓦上一景一兽,栩栩如生。
女子轻笑一声,拉过姜婵的手,“我倒是觉得与你投缘,不知为何总觉得与你格外亲切。”
如她猜想的不错,面前的赵杳杳与画卷里一样,甚至更要灵动些。
越往里走凤仪宫走,一股威压仿佛巨石般压在身上,赵瑢跟在老夫人身后,埋怨道,“宫里竟这般不自在,早知便不来了。”
女子抿嘴轻笑,温婉的眸光落在姜婵身上,问道,“我们可是第一次相见?”
姜婵敛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