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妾言重了,我并无此意。”
丫鬟“哎”的一声,便退下去带来了江侍妾。
姜婵不想同她多费口舌,放下茶盏吩咐道,“给江侍妾倒杯茶,莫要怠慢了她。”
江槐模样娇贵,一身月色流仙裙衬得她仙气飘飘,仿佛风一吹便倒。
回到侯府,姜婵看见翠微在院里急得直跺脚,忍俊不禁的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在求雨?”
姜婵点头,解释说道,“有些事情耽搁便回来晚了,不必太担心了。”
“江侍妾请便,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姜婵吩咐丫鬟道,“下去替我备马,我要回侯府。”
不过一会,马车便停在府外等着姜婵,她起身淡淡扫过江槐的眼睛,仿佛将她看穿了一般,叫她浑身都不自在。
江槐看着姜婵越走越远的身影,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宛如一条毒蛇恨不得吞下姜婵。
翠微眼前一亮,悬着的心放回远处:“二大娘子您可算回来了!”
江侍妾原名江槐,是乐坊里的头牌,前些日子被谢景淮赎了身,便在王府住了下来。
姜婵揉了揉眉心:“叫她回去吧,我并非王府的主子,又有何能耐叫江侍妾向我请安。”
“让她进来吧,莫要怠慢了。”
江侍妾听着倒是陌生,想来是谢景淮的新宠来她跟前下马威。
“江侍妾说您若是不见她……她便跪在院外直到您想见她为止。”
丫鬟“哎”了一声便下去安排了。
姜婵冷笑一声,她倒是会演戏,与侯府那些人蛇鼠一窝,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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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淡淡道,“江侍妾放心,我与谢景淮不过是露水情缘,绝不会阻碍你心中所想,成为你的绊脚石。”
丫鬟忙应下退出去,片刻后又回来,跪在地上支吾。
“这是江侍妾的事情,于我无关。”
江槐有些心虚,但得到姜婵的回答,心里松了一口气。
“姐姐慢走。”
江槐打量着姜婵,眼底闪过一抹妒忌,却很快隐去,她故作抽泣道,“莫不是姐姐嫌弃江槐出身卑微,便瞧不起我。”
江侍妾紧紧攥着拳头,顺势坐在姜婵的身侧,旁敲侧击道,“听府里的小厮说王爷昨夜歇在姐姐的房里?”
“倒是倔强。”
摄政王妃只能是她,谁若阻碍她的路,下场便是死!
她故作为难道,“姐姐莫要乱说,我身份低微能陪在王爷身侧已经知足了,又怎敢肖想一个名分。”
姜婵吩咐丫鬟更衣梳妆,一身简朴的嫩绿春衫也盖不住姜婵绝美的容貌,发鬓上别着简单的点翠珠钗,倒是叫人眼前一新移不开眼。
姜婵微微蹙眉,江槐竟比芳织还要烦上几分,也不知谢景淮到底是什么眼光,让这般女子入府为妾。
她看向江槐,杏眸清亮仿佛能将她心底的小算盘看得一清二楚。
“江槐见过姐姐,突然惊扰望姐姐莫要生气了。”
姜婵淡淡道,“江侍妾不必客气,我本是王府的客,理应我向你请安,现下倒是乱了规矩,劳烦你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