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烂人,我这辈子头一次见。”
不用说,这滋味绝对不好受,还是年纪55岁的人,但是又怨得了谁呢,自找的。
陈管教撂下话,就走了。
“号务会?”
“你看吧,等管教回来,我们又得老老实实坐在铺板上不得动。”
“玛德,牢运怎么这么差。”
庄画硕除了身上衣服湿湿的以外,再没看出来被喷辣椒水的痕迹。
直到两瓶辣椒水喷空了,管教才停下来,松开了他,他的双手在裆部和眼睛处不停揉搓,打好的四盆冷水,管教让四个人,一人一盆水往他脸上和裆部浇甩。
“报告。”我转身道。
午睡快结束的时候,他们扶着庄画硕回来了。
他嘴里、鼻孔里、眼睛里,满脸都是辣椒水,叫喊声里,夹杂着“我要投诉你们”,所以才越喷越狠。
“有为
辅警说的话,在前面铺位的人都听到了,不解其意。
栗。
“就是每个犯人在号务会上轮流自由发言,可以提高我的说话能力,破开我的沟通障碍。”
“额,对我一个打工的仔,睡过火车站、公交站路边,这里的条件不算什么,没什么适应不适应的。”我笑了笑说。
“庄画硕你听好了,只要还在巷看,你就老实点儿,现在全巷看的管教都认识你。”
在医务所给他进行了生理清理,以及让他洗了个热水澡。
火辣辣的感觉缓解了,他开始瑟瑟发抖,蜷缩着。
“我现在出去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会有杀害她老公的念头,即便没有这个事,也会生出其他的事,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出去,我不知道如何与我父亲沟通,矛盾依然存在,以我现在的情绪把控能力,是不行的,你们给我爸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客观的看待网贷平台的事,就很好了。”
满打满算,短短六天,让我见识到了三个雷人场面,保不齐明天就是“惊喜”,看似毫无征兆,实际上往前看都是有端倪可察的。
“刚才那话什么意思?”齐厚问道。
“进。”齐厚说。
议论是少不了的,并不妨碍我们要午睡。
“不行,我不能出去。”
而我在发账的时候,被公安传讯。
“再一个,这里每天有一个号务会,我觉得挺好的。”
“没什么意思,就是他们想放我出去,我不想出去。”我随口道。
据说发完账的时候,他直接把水杯和布鞋丟给于芳鞍,也没有说一句话。
随后,陈管教让四个人抬着他去医务所了。
就这么随口一说,以至于我后来改不了口了,有人问我,我就说“我就是想坐牢,来这里学习的。”
“这次来呢,就是告诉你,我们昨天通知你父母了,你父母要给你请律师,甄珠也有意愿给你签谅解书,等几天你可以取保出去了。”
“好的,谢谢。”
“好的。”门关上了。
“这不找刺激吗,关键不要面子的啊?”
“为何?”刘警官不解。
在回到监室,辅警给我松开手铐的时候,劝我说道:“你再好好考虑,要不要出去。”
“我现在劝不动你,你回去再想想,过几天我再来。”
庄画硕挣扎的厉害,又加了四人摁住他,没有一处能动弹。
“他受罪不要紧,我们也跟着受累啊。”
庄画硕从这一刻起,“话痨”也不起作用了,硬是两天没有和任何人说话,静静的坐在铺位上。
“在这里快有一星期了吧,能适应不?”刘庆警官见我落座,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