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说完,就捧着面袋子走了。
宋母欣喜得眼睛都红了,有些哽咽地道:“那我更要杀鸡,你爷爷身体不好,正是该补补。”
宋母有点尴尬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对着花喜道:“喜儿,妈也想求你一件事。”
宋东权看着花喜离开的背影,目光深如寒潭。
宋母直到花喜出门,紧绷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花喜眼看着宋母拿着菜刀去了鸡笼,几步走过去一把拽住了宋母的胳膊,“妈,我让他去我那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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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喜连忙阻止,“我爷爷进来消化不好,不能吃得太油腻,等他调理好了后面再杀鸡也不迟。”
花喜:“......”
花喜不明所以地转过头。
花喜抿着唇没说话,住几天倒是没什么,只是她心里害怕啊,宋东权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宋母高兴地看着花喜,之前花喜可是很嫌弃儿子的,就算同房也是一个住炕头,一个住炕尾,如今竟然肯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临出门的时候,她咬了咬唇,走到一直沉默淡淡站在院子外的男人面前,低声地道:“我先回了,那你晚上下工就过来,在我那边吃晚饭吧。”
宋母却把她叫住,“等等!”
宋母说完儿子,又着急地看着花喜:“喜儿,妈也不求别的,就求个家人平安,你和东权能好好过日子!你们婚后也没回过娘家,这几天就当是东权陪你回娘家,妈再给你爷爷杀只鸡,你一会带过去!”
住到花家的确是观察她最好的位置,一旦发现她有问题,他就能第一时间将她缉拿。
“不用,妈,鸡先留着。”
花喜心里感动不已,但她着急回家准备其他的东西,当下也没在多说什么,给宋母鞠了个躬之后就要走。
宋母说完,脸上也有点尴尬,哪有结了婚让儿子去媳妇家蹭住的,弄得和倒插门一样,但她也是实在没办法。
宋母着急又担心地道:“人哪能直接住在地上,咱家连块板子都没有,老大总这样住地上是要冻出病的,所以妈就想着让他跟你去你爷爷家那边住几天,你看成吗?”
宋东权注意到花喜的抗拒,皱着眉,对着母亲的道:“妈,不必了,我在家里可以。”
花喜到底没让宋母对老母鸡下手,和宋母道了谢之后才捧着面袋子出了老宋家。
这男人怎么回事,那可是他家里唯一的鸡!
“什么事?您说。”花喜连忙道,能帮的她一定帮。之前她那么过分,现在想补偿都来不及,更别说帮忙了。
花喜也着急地看向宋东权,却发现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焦急,淡淡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是家里房子这不是烧了吗,我带着东越东篱暂时还有地方住,就是老大他只能打地铺。”
宋母嗔怒地看着儿子:“可以什么可以,你真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白天又要去生产队干活,饭也没什么油水,晚上再受冻落了病,你让妈和你弟弟妹妹后面指望谁!”
宋母愣了一下,“喜儿,你同意啦,那太好了!”
宋东越急急地抱着母亲的大腿:“妈你不能给死胖子杀鸡,咱家就这一只老母鸡,鸡杀了妹妹就没鸡蛋吃了!”
看着静默地望着门口的儿子,宋母也是叹了口气,“老大啊,要是花喜这次真的改了,你就认了吧,这人啊,就是命。”
叹了口气,然后温和地看着花喜道:“喜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改了,后面和东权好好过日子,妈也不吝啬这点粮食。”
宋东篱站在门口咬着唇看着,看着自家老母鸡眼睛里都是泪花花。
宋母说着,撸着袖子就去找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