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我与他之间不过是朋友之谊罢了，他那样霁月光风的人，配得上燕京城最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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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二便将方才试喜服时，碰上宋妍妤之事说了，只是他仍旧不解，“公子平日里瞧着对这二夫人也无什情意，这会却忽的发了疯，二夫人走后，主子一声不吭的也走了，还嘱咐不让任何人跟着，那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杀人一样。”

        “知道了，我这些话也就当着大哥你的面说一说，主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我看着都觉得苦，若他当真对二夫人有情意，也是一桩美事。”

        卢一见了，心中好奇，因而问道，“不是你非要同公子出门的吗，怎的回来却又这副表情。”

        莫说她对程铮无男女之情，即便有，她如今身上是非颇多，也不愿将他引入这些腌臜事。她念着他的恩情，把他当成至交好友，可以托付性命，却再生不出旁的想法。

        “小姐只有跟程公子在一起时，面上才会有这样放松的模样，我跟在小姐身边瞧的真切，不像齐大人，成日里只知让小姐伤心。”

        宋妍妤上了轿子，见程铮仍呆立在原地，她叹了口气，劝道，“我知公子自小在她身边长大，视她为亲母，但公子也得明白，世人都有私心，她是公子的姨母，但她更是公子两个弟弟的生身母亲。”

        素钰旁观者清，将一切看的真切。

        卢二仍是不解，“从前主子不也……不过没得手罢了，我是觉得主子对二夫人是特殊了些，可若论起情意，他除了对……”

        卢二回了春华园，手里还捧着方才齐渊试过的喜服，一脸苦哈哈的模样。

院坐了半个时辰，宋妍妤才起身告辞，程铮送她至院门前，才又说道，“二夫人未言之意，可是说害我之人是……”

        “住口，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今还需要我教你吗！”

        程铮闻言怔在了原地，眼中也带了几分泪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竟真的是她，我原以为她对我尚有几分真心，不曾想她竟如此待我。”

        破屋初见时，卢二不过五岁，记不得救了他们的人是谁，从前卢一只觉没必要告诉他，可这会见自家弟弟对宋妍妤不甚尊重，便决意要告诉他真相。

        “公子心中既然早有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

        “你知道什么，主子若真的对二夫人没有情意，又怎会留下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公子不必伤心，能早日看清身边之人，这不是坏事。”

        该说的都说了，依照程铮的性子，想来不用几日就能想通。今日他有此反应，也是因为他自小将继母当做亲生母亲看待，如今得知自己身子虚弱，正是这个继母的手笔，他心中不过是悲痛罢了。

        她说罢便离开了。

        卢一没再接话。

        回魏府的路上，素钰瞧着宋妍妤若有所思的模样忽的开口，“若程公子是小姐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