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僵在原地,没动。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没人教过范闲。
“是什么?是望驱使你说的?是你口不择言?还是你拿来诓骗我的?”李承泽稍微平复了心情,直勾勾盯着眼前人,不想错过他所有的眼神。李承泽也害怕,害怕范闲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只是因为神智不清。
“你也不知?范闲,我们两注定是宿敌,你也别想了,就这样。前几日算我强迫你的,你说的那些话,全当是狗叫。”李承泽说罢,从范闲边肩而过。
是宿敌,命已定盘。
范闲只得将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规规矩矩站在既定的位置上。
“我没夸你。”李承泽估摸着陛下快要上朝了,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叮嘱范闲,“下朝后别走,在长廊等我。”随后,便走向他的位置。
他不知,也不是不知,是不敢面对。
“啊?二殿下,这是要留臣……”范闲话还没说完,侯公公便高声喊,“陛下驾到!”
si m i s h u wu. c o m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明明是李承泽给他下了哥罗芳,明明是李承泽撩拨的他,明明是李承泽对他有所图谋,怎么现在反倒成了他的错……
“二殿下,谬赞了。”范闲面不改色,礼数倒是周全。
太子见状,也朝范闲笑了笑,离开了。
有些事,一旦将它放在明晃晃的日光下,便会成为伤人的利刃。他不知怎么理他和李承泽的关系,朋友谈不上,兄弟也不可能,谁家好兄弟都………
,转而,看向范闲,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许赞赏之意。
也许,真如李承泽所言。
“范闲,你昨晚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离开的?为什么不留下来?每次都这样!怎么?你是在害怕吗?”李承泽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却还是开口就说成了质问的语气,似乎还着一丝委屈,没错,就是委屈……
范闲知,那绝对不是赞赏。
范闲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像极了懵懂的孩童,下意识反驳,“我没,诓骗你。但我也不知……”
“偷摸?你这些话问的毫无厘。李承泽,你是在委屈吗?是怪我没有守在你边?你怎么会这么问?”范闲微微蹙起眉。
至于,是什么,范闲也似懂非懂。
下了朝,范闲靠在长廊里的暗红色圆旁,静静等着李承泽。
范闲顿时愣住了,连他自己对自己的行为有些费解,磕磕巴巴说,“我……送你……是因为……它适合……不……我说的那些话……是……是……”
李承泽一连串的话给范闲砸的晕转向,他不知李承泽为什么这么问,他也不知现在他和李承泽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亦或是什么别的关系吗?他的思绪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棉线,理不清。
李承泽对于范闲的反问很是不满,“那你送我的铃铛是什么意思?”
他自幼孤零零一个人长大,是世人口中侍郎范建养在儋州的私生子,连他自己都不知他生于某日。来路尚不明,份也不见光。这样的范闲,确实想不明白……
李承泽瞧见了靠在子旁很是无聊的范闲,快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