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几家叫得上名姓的家族企业,钟栗有所了解的巫家就在其中。
“还有更玄幻的呢。”医生眨眨眼。“你差不多也算半个妖怪啦,可不能置事外。”
“化蛇这次伤这么重也是为了保护你。”陆英语调慢吞吞的,“他怎么也该有一两杀手锏吧,但带着普通人大概使不出来。我是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啦,不过你心里还得有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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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栗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半妖?”
“你内有他的妖丹,这本心法再合适不过,他缺妖力,你补回去,不是正好?”
钟栗对这种连蒙带骗的传销语气了不要太熟悉,奈何刚被人家救了一命,只好试图委婉地岔开话题:“……您也知我不太懂这方面,恐怕得等徐明隗醒了再作决定。”
钟栗咽下半声抽噎:“陆医生,我想好了。我该怎么办?找谁修……修炼?”
医生表情一亮,与常人无异的黑眸底下翻出点盈盈湖绿:“哎,我看你已经引气入灵窍畅通,眼下最关键的是给打地基――我写了本心法,比市面传的几本都好,练起来事半功倍,怎么样,要不要学?”
“晋新市比较特殊而已,其它城市可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势力。”陆英说。“七十年前战乱之时,很多妖族为了避乱就早已隐遁山林,有特殊能力的,还能隔绝一方空间离世隐居。不过现在我们这些入世的老妖怪可都全用上互联网啦,还有专为妖怪开发的网站和论坛,厉害吧。”
这个说法实在诱人,钟栗忍不住心动一瞬:“要怎么练才能给他补妖力,我这种刚入门的能行吗?”
如果有可能,比起职场上层里的勾心斗角虚与委蛇,不断追寻客观事实理出线索得到推论的事情更符合心意。钟栗知调查员的未尽之言:备察力是干刑警侦探这一行的基本,但为Omega的她实在太过孱弱,别提妖怪,对上普通人都束手无策。
陆英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手一挥,凭空拿出本锁线装订颇为古朴的书册:“这个心法以前叫《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被我改了改,其实吧,也能叫双修……”
“是咯,你内有化蛇的妖丹。为了救普通人命把妖丹送出去倒不新鲜,新鲜的是这妖怪明知自己上就要渡天劫还这么,结果被天雷劈个半死,足足修炼十来年才恢复正常。当时也是向文玉拉着我去出诊。唉,真是交友不慎。”
钟栗知自己应该向前迈出一步,不只是为了徐明隗,更是为了自己,不付出什么代价。想到这里,她开始盘算自己的存款和投资,思考如果拜妖怪为师得准备多少回报。
钟栗听得有点儿大,这可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安稳生活:“我现在觉得世界有点玄幻。”
记忆里,对她审问到最后,材高挑健壮的女调查员这么问。
――“因为我一定要知真相。”
跌回折椅里的女人捂住脸:“天哪。”
――“你有一双好眼睛,也够顽固,揪着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就一定得查到底,对吧?”
可如果她其实能够变强呢?
大互帮互助。
――“凭借一点点线索,就能推理出正确的结果……可惜。”
住院的这两天,她已错过上司好几个电话,假也没请,估计离被辞退不远了,之后有什么出路,还得仔细规划。
“和这么多妖怪住在一起,我们人类居然毫无所觉。”钟栗惊叹。
唉,小明,我有好多事要,好多想和你说的话,拜托快点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