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何雁有些震惊,“小白,这红薯皮,貌似不能吃吧?会引起肠胃不适的。”
何雁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继续用勺子挖着烤红薯吃。
空闲时,老僧嘴皮子微微颤动,呢喃着某段烂熟于心的经文。
老僧就走在远离海水的另一侧,也不着急,就那么在泥土路上缓缓走着,时不时敲打一下手里的木鱼。
好看又好吃。
呢喃声不绝如缕,刚一出口,就被揉碎在风里。
并不是针对某个人,只是何雁眼里单纯地见不得脏乱与破旧。
木鱼声击玉敲金,响彻在这方天地间。
一条条泥土路整齐地铺在一处宽广的平原之上,如同一条条田垄,划分着一方方田地。
无数海水渐次掀起浪花,拍打在堤坝腰间,如同恋人之间的嬉笑打闹,不痛不痒的。
这是一位老僧,也是一位老更夫。
烤红薯的小摊就在路对面,离得很近,所以三人手里的烤红薯都是新鲜刚出炉,很烫手。
馄饨煮得很好,颗颗饱满,馄饨皮晶莹剔透但不露馅。汤还点了香油,香的嘞!
白孤笑了笑,“就这么点,不妨事,而且我一直都是这么吃的,从来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白孤吹了吹,两口吃完。
白孤拿起床边木架上的两件棉衣,给白小小套上一件后,自己才缓缓穿上那件破破烂烂的棉衣。
白孤刚刚第一次看见这种吃法时,很是惊讶,不过何雁说这是她家乡的吃法,白孤也就释然了。
人生千种,菜有百样,更何况东西的吃法?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呢。
白孤的烤红薯最大,但现在也只剩下不到半个手掌大小的一块。
连牙缝都不够塞的。
这才不浪费。
堤坝拔地而起,就连云海也在其腰间漂浮,宛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生生将海水挡在一侧,让其无法逾越雷池半步。
皮都没剥,一起吃掉。
只是这看似轻飘飘的浪花,已经不知道拍死多少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了。
路很长很远,仿佛永远都走不完。
白孤三人此时正坐在一个馄饨小摊边,桌子上摆着三小碗馄饨,三人手里各自拿着一个烤红薯吃着,大小各异而已。
何雁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怎么,其他人都去找过你,求你
白小小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白孤,又看了看何雁,满脸天真。
白小小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啃着烤红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碗小馄饨。
可若是在天空之上向下看去,这条泥土路哪里是什么田垄?分明是一道绵延不绝、高耸入云的堤坝!
她从小家境不差,自身又有洁癖,所以一些脏东西,她看多了会不舒服。
在最外边的“田垄”之上,有着一位瘦弱老僧手持木鱼木棰,踽踽独行。远远望去,老僧小如蚁点,宽大绵长的“田垄”对于老僧来说,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白孤忙着给白小小整理衣服,没有看见何雁的眼神变化。
白孤心里浮现出一个想法,欲言又止,只能扒拉碗里的馄饨塞住嘴巴。
何雁瞥了一眼白孤身上那件馊饭冷菜般的棉衣,就很快收回目光。
也不想那么快走完。
“连风?”何雁呵呵一笑,“我跟他又不熟,干嘛为他求情?”
只是忍了许久,白孤还是将心里话问了出来,“何姐姐,你是不是也一样,要为连风求情,让我救他?”
看似随心,是,也不是。
老僧缓步在泥土路上挪动,手里的木鱼木棰不时敲打一下,嘴里也会蹦出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启魂境?铸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