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坦坦看着他, “Why, wasn’t I supposed to?”(怎么,难我不该吗?)
他睁开眼。透过水雾,盖勒特蓝眼睛里锋锐的光显得前所未有的温和柔。
“Did you…Did you just kiss me?”(你……你刚刚吻了我?)
盖勒特把他扶上床,坐在他对面,掌心缓缓抚着他脚底和脚趾被冻伤的地方,用魔法缓缓疗愈深入血肉的伤口。渐渐的,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痛消减了,只剩下舒适得几乎甜美的松弛感和意。
金发男孩儿默默望着浴缸里的红发男孩儿。炉里的柴火偶尔噼啪一声,火光摇曳跃,像在讲述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卧室里水雾蒸腾,模糊了窗棂外的风雪,时间似乎也慢了下来,不忍打搅弥漫在整间屋子里的,淡淡而安静的喜乐。
盖勒特让浴桶自己灌水,瞅了阿不思一眼,好像在说,“哎,我该拿你怎么办”,然后亲自帮他解扣子。
被冻僵的手指艰难地解开衬衫扣子。
“Come into bed, my friend. It’s getting late.”(上床睡吧,我的朋友。夜深了。)
盖勒特从门边走回来,试了试水温,问他够不够热。
阿不思顺着盖勒特的力站起来,接过巾,却在跨出浴缸的时候险些摔倒。被冻伤的双脚经过温水浴一泡,反而比冻僵的时候更疼了。
阿不思眨了眨眼,然后红着
就那样,金发男孩儿在浴缸边支颐而坐,微微歪着,若有所思地望着在浴缸中闭目休息的红发男孩儿。他们之间有许多话题可以谈――可以谈爱莉安娜的病情,可以谈阿不福思对盖勒特的不喜,可以谈他们为了“更伟大的利益”(The Greater Good)所的计划,可以谈巫师该如何统治麻瓜,可以谈该如何征服死亡……
盖勒特又叹了口气,语气像对待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一样。
阿不思扭了扭一只脚的趾,不好意思地笑: “They are much better. Thank you, Gellert. I really――”(它们好多了,谢谢你,盖勒特。我真的――)
但那一刻,盖勒特什么都没说。
阿不思红着脸,乖乖套上漂浮在他眼前的(盖勒特用无杖魔法召唤来的)睡衣,深蓝色套的睡衣和睡,在袖口和口绣着发着暗光的银色和金色星星。他和盖勒特的尺寸相差无几,穿上一点也没有不合。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阿不思快要睡着的时候,某样柔温的东西落在了他的额上。
“It’s just right, thank you, Gellert.”(刚刚好,谢谢你,盖勒特。)
一颗接着一颗,微凉的指尖慢慢摩挲他膛的肤,像雪化的感觉。
他的话没说完,被上温和但坚定的压力打断了。那个吻不是很用力,也没有持续很久,但在那几秒钟里,阿不思忽然看见盛夏里点亮戈德里克山谷的万千萤火虫、新年时绽放的无数色彩缤纷的烟花,柔和的夏风走了冬日所有的焦虑和忧愁,温的深蓝色夜空闪烁着永恒不灭的星光……
趁盖勒特转去锁卧室的门,阿不思溜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意瞬间浸透了全,化掉所有的疲惫和寒冷,舒展着一整晚都紧绷的神经。
自从母亲去世后,还没人亲自为他drew a bath(放过盆浴)。
盖勒特往后退开,阿不思摸了摸自己的。
“Get dressed, Albus. I’ll take a look.”(穿好衣服,阿不思,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