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高气傲的，之前我们问他，追他的妹子那么多，他真的没一个看上的？然后他就特文艺地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舒涵边回忆边搓了搓上的鸡疙瘩。

        “发长了。”

        “那个，沈沧有把生日礼物带给你吗？”

        不她心里预演过多少次这一幕，当它发生时，周落落的心脏还是紧缩了一下。

        沈沧的朋友都是自来熟吗？

        她松了口气：“你能喜欢就好。”

        “都可以。你生日，你来决定就好。”

        她一下子僵住了。

        周落落对粘在她旁边不想走的沈沧说：“要不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周落落一愣，而后不自然地摸了摸发：“好的。”

        这是她对沈泽说的第一句话。

        “沈大少爷！过来看看这个手柄怎么个事儿啊！”

        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多沉默，尴尬的、愉悦的、难过的、遗憾的。

        一只手臂忽然从她右边穿过，拿起了她刚用过的玻璃水壶。

        没有人知，今天最让周落落紧张的不是要见沈沧的朋友，而是会看见沈泽。

        “那我...”就先出去了。

        “停！”沈沧急了，“服了你了，刘业喊你过去呢，快点。”

        “...”她有这么说过吗？

        和沈沧极为相似的侧脸映入眼帘。他大概是刚睡醒，发乱糟糟的，上面还翘了呆，眼神也有些迷茫。

        她终于能在厨房安安静静地喝杯水。

        他在看自己的脖子。

        周落落总是先挑起话，这次也不例外。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终于有了理由，可以把视线转移到阔别数月的少年上。

        “沈沧对你好吗？”

        话音刚落，客厅就传来了哄闹的声音：

        这是沈泽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那就好。”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前女友’还跟他混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说实话，比起沈沧，我对你的兴趣更大点...”舒涵感慨，“你长得好可爱，完全就是我的菜啊...额，你别担心，我不追直女...你玩不玩游戏啊，要不要一起加个账号？我打野很厉害的。”

        “落落，一会午饭你想吃什么？”

        “...你少来，我哪有什么黑历史。”

        “妹子面前装起来了是吧？是谁高二运动会远的时候一栽进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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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涵说：“当然是聊点你高中的黑历史咯。”

        “你们在聊什么？”

        周落落难以拒绝善意的热情。她在舒涵期盼的眼神下和对方交换了游戏账号。

        厨房门口传来沈沧警觉的声音。

        “这投影坏了吗？怎么连不上啊？”

        沈泽结轻，最终像是喟叹般说：

        舒涵耸耸肩，走出了厨房。

        周落落有点猜到了什么：“是沈沧让你跟我说这些的？”

        上面挂着沈沧送的蝴蝶项链。

        沈沧了她的，转出去了。

        “不算吧。他跟我们说你妈把他当成了水杨花的渣男，让我们想办法解释下。”

        两人之间确实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沈泽也恰好转看着她。琥珀色瞳仁将她的影紧紧抓着，他抿着没说话。

        “那个键盘吗？”沈泽想起沈沧丢到书桌上的包装盒，“谢谢，我上个键盘刚好坏了。”

        又是沉默。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