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边吃早饭边认真地说：“谢谢小绾姐姐，你也吃呀。”周绾笑了笑，捡了几个虾饺，一份羹，一份蒸蔬菜，放到托盘里，说：“我不吃了，我给董哥端一份上去。”

        这一宿只有青萝睡了个踏实觉，董北山是被堵得，周绾是被别扭得，两人都能听见对方翻。偏生罪魁祸首美美睡到清早六点半。

        周绾这样沉默的想。一下又一下按着董北山膝盖两侧的位。董北山这回真的沉了一下，随后自己也有些难定夺。傅煜然给他转述了相师的话，看那意思恨不得让他把青萝栓腰带上。送回长春是免提了，可放在哈尔滨，放哪儿去呢。董北山干脆摆了摆手：“先让她在客房住两天，我再研究，你不用了。”

        董北山真是要生气了，他站起来――不忘用沙发上的靠垫挡着自己――质问青萝：“昨天晚上跟你说了，今天早上又跟你说了一遍，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青萝喝着山药芡实米糊，手里拿着叉烧包狠咬一口，说：“小绾姐姐你对他真好，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周绾没当回事，也懒得琢磨她是好心还是坏心，淡淡一笑：“那谢谢你，借你吉言。你慢慢吃，吃完了咱们去选衣服。”

        周绾还得着黑眼圈起来，牢记着董北山的嘱咐给青萝张罗早饭。而董北山则拒绝下楼，一个人在楼上锁门睡回笼觉。

        董北山点默许，顺手拆开了一包烟。周绾跪着给他了一会儿，董北山想着七宝安排的那几个柔媚艳的女人，总不及周绾的温柔妩媚，把周绾拉起来坐在上。两人正要缠绵，听见卧室门外有开门的声音。周绾连忙问了声“谁”，一边赤着脚开门，门外站的却是抱着枕的青萝。

        青萝梗着脖子振振有词：“我记得了，你说女孩不可以跟别的男人睡觉，那小绾姐姐呢，她是女孩，你是男人，她可以跟你一起睡，我为什么不行？”这话问得有理有据，问得周绾脸一下又红又白，如果是吃醋争锋周绾自然不会客气，可对方就只是个还没成人的小孩儿，比她还小着六七岁，让她怎么还嘴？这场官司不她的事，周绾干脆低别过脸，让自己当个透明人。

        而不知该回什么的结果就是占据了理论高地的青萝再一次登堂入室。

        虽然那女孩只有十六岁。

        董北山被噎得像生吞鸡，真不知该回什么。

周绾此时不知该给人在这儿安顿下，还是找一套空着的房子把人送进去。她总要听董北山的意思。

        既不用她安排，周绾就撂开了。屋内开的是睡前灯，昏黄一片，更添了助眠安神的茶树油，淡淡茶香在扩香石上幽幽散开。周绾手上着膝盖，就势跪到董北山前，手伸进他衣服里，另一只手隔着睡的布料缓缓着他间鼓起的，柔声问：“董哥休息吗？”

        董北山也真是无奈，“我问你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要带你，你摇像拨浪鼓。”又嘱咐周绾，“明天带她去选衣服，也给她选个大玩让她搂着睡。”

        主卧的大床上，幸亏主卧够大，董北山睡在左边，青萝睡在右边，周绾睡在中间。青萝迷迷糊糊还抱着周绾的手臂说，“以后家里我都抱着冬瓜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