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已经被送回院里了,装了一只义眼,另一只眼勉强保住了,神状态通过治疗也好多了,可以正常生活和沟通。但有一点,不能看到或者听到“徐今良”不然就会犯病,有时是癫痫有时是失语。
“呵呵……是。”徐今良浅笑,从口袋里拿一枚胡萝卜样的发卡,她给朱乐上。
徐今良陪童寸寒午休,直到出了房间童寸寒才放走徐今良。徐今良走在路上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又一想,可能是发情期还没过所以对伴侣比较依赖吧。
她愉悦地笑了。
“嗯。”徐今良咬下一橘子,咀嚼,咽下后问:“冯阳回来后你和他聊得怎么样?”
幸福突然砸下来,朱乐不顾还在场就突然抱住了徐今良,喜极而泣,“好!谢谢您徐老师,谢谢您!”
“你呢?跟我回去吗?”
朱乐摇摇,“他不肯原谅我,说我是个叛徒,说他的一切遭遇都是我害的。”
徐今良和她讲悄悄话,“真的,以后我给你安排一个单人宿舍,我们偷偷养那只兔子吧?”
“真的?”
朱乐着一橘子,手指的温度将橘子都热了。她说:“是他自作自受,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她闪烁的目光落在徐今良的上,“怎么对待我们是你的选择,我们都该承受的,对吧?”
徐今良后来对朱乐特别好,小孩都感觉到了,时常议论徐老师很偏心。
全程朱乐一动不动,等好了她抿出个羞涩的笑容眼睛却亮晶晶的,问:“好看吗?”
“好看,小兔子。”
在徐今良的掌控驯化下朱乐也病态地开始异常在乎徐今良,在变态的温柔攻势下依赖上了徐今良。现在,她拿过橘子很高兴,捧在掌心,“谢谢徐阿姨。”
徐今良听后出了骄傲的神色,她承认,“对,我特意让桑哲按着路线作案。不过你别害怕,被人发现路线是一定的,不知情的人却不会想到的嫌疑人只会先从‘红裙子教’下手查,查它的教义它的仪式;只有那些犯人本人才会猜到这一切出自谁的手,她们会瞬间想到是你,过去的回忆那些罪恶的往事会一遍遍在脑子里盘旋。但她们不确定,永远不知悬在脖子上的那把刀会何时落下,她们也不敢声张,她们只能一边恐惧着一边帮我们保守秘密。”
童寸寒说起了自己的担忧,“那些案件全都爆出来了,那些地名……连起来就是本市到首都的路线,你说会不会太高调了?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卫生间里,徐今良在反复清洗双手,用她的小狗图案巾打了不停拭被朱乐碰到过的脸颊。镜子里的她面无表情,瞳仁的光如地狱幽火。
着徐今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候快到午休基本无人打扰。徐今良看着她疲倦的样子有些心疼,说:“下午回家好好一觉吧?发情期还没过可以休假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
徐今良还以为是她粘人,也没多想,只是暗自甜蜜着。
童寸寒扑进她的怀里,那双大眼睛泫然泣。
说到最后一句徐今良的手指抵在前,美丽而成熟的面孔对着妻子微笑。
“谢谢你,太太。”
“啊!不要!”
她又说:“我偷下来了,他们经费不够再买的。”
她离开后,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是她今天穿过的外套。
徐今良在院里就尽量避免和冯阳打照面,此刻她和朱乐坐在场,她在剥橘子,橘子被破坏发出丝丝清爽的味。剥好一只橘子她分成两半,递给朱乐一半。
徐今良摇摇,“我还有事情要。”
童寸寒垂眸,笑着说:“我在办公室休息,晚上我们一起回去。”
自从送过朱乐小兔子玩偶后徐今良偶尔会这样叫她,在折磨和变态的温柔示好驯化中朱乐已经将自己归到类似物的位置上,她在一个卑微的位置得到了病态的满足。
徐今良又说:“食堂买了兔子要给院长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