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全不明白什么是信息素，也不知标记是怎么回事吗？

        但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种办法，omega可以通过与alpha结合，经历的交换达到接近临时标记的效果。

        天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距离已经能隐隐感知到白袍之下，散发着热量的结实的alpha躯。

        而穿长袍的天使背着手，金发束在脑后，看上去和安妮塔见过的牧师有些相似，都带着神职人员特有的虔诚，只是天使要更冰冷、更锋利。

        他此刻正用锋利的目光，远远地打量着安妮塔。

        安妮塔微微颤抖起来。

        她一时心绪如麻，没有发觉到，天使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她。

        什么净化？

        他的视线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冰冷和锐意：“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圣殿？

        她不能确定，这个alpha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对这个世界了解还太少了。

        那……

        难说，这个落后的世界，真的缺乏关于alpha和omega的常识？

        安妮塔突然反应过来，太近了。再一次的，太近了。

        也不知赐福仪式的后续怎么样了……

        某种熟悉的恐惧和战栗缓缓苏醒了。

        ――这句是真话。

        而净化……就是之前的，结合？

        赐福……

        她把目光投向那个alpha，寄希望他能听懂她话里的抗拒，赶紧离开――如果可以的话。

        因为不明白。所以在思考。

        赐福仪式被打断，而她进到祷告室之后待了那么久，之后还昏迷了。那在其他人的眼里……

        天使微微皱起眉，说：“你在圣殿之内。”

        那个里隐藏着罪恶的女孩，此刻正在一脸懵懂，仿佛对一切一无所知那样看着他。

        在安妮塔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努力维持着表情争取不引起注意的时候，天使正自上而下地观察她，审视着她。

        安妮塔心不在焉地想着。

        安妮塔后知后觉想起被天使打断的赐福仪式。

        众所周知，omega如果信息素失控，又没有抑制剂，就需要alpha在omega注入信息素进行临时标记。

        刹那间，一闪电一般的思绪击中了安妮塔。净化、气息变淡、抑制剂失效……一切在一瞬间都串联了起来。安妮塔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说，天使之前一直在说的，什么不洁的气息……其实是，omega信息素的味？

        她克制着尖叫逃跑的冲动，勉强地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您有什么……”

        ――而这一句则是谎言。

        被熟悉的、alpha的气息再次笼罩，安妮塔一下回过神来。她仰起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下意识屏住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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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几乎没有alpha能忍住在结合过程中不标记omega。事实上，对星际时代的alpha和omega而言，结合就意味着标记，而且是永久标记。omega只要没出问题，就不会舍近求远，放着临时标记和抑制剂不用，冒着被永久标记的风险与alpha结合。

        天使收回了手，转动着晶莹剔透的浅金色瞳孔，带着一点思索打量她：“经过净化之后，你上不洁的气息变淡了。”

        天使凝视着安妮塔，继续：“得到赐福之人，从此都会属于圣殿。”

        他指尖缓缓地划过她的脸，又往下来到她的脖颈，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新鲜印记。

        天使垂下了眼睛，带上了一点冷漠的怜悯。

        安妮塔惊讶地转，这才发现，她所的房间的确不是她在圣玛丽亚修院的临时房间，只是布局非常相似而已。

        那上面有指痕、齿痕，夹杂着不甚熟练的吻痕。

        天使聆听着她紧张又蹩脚的辩解，像圣典中聆听告解的形象一样专注宽容。

        这个问题让安妮塔一紧，她脊背上的寒瞬间就炸了起来。她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祈祷室，天使也问过她相同的问题。接、接着，他就……

        她不知，这个alpha现在说的，到底是真相，还是引诱她的骗局。

        “净化？”安妮塔茫然地重复。

象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我在……思考。”安妮塔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想任何冒犯您的事！”她就差指着光明神发誓：“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不明白您说的话，所以在思考……”

        他问：“你在想什么？”

        所以，她还没有离开圣殿。

        思考。没有冒犯。

        刹那间想到了这种可能之后，安妮塔就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天使伸出手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