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到了要交分科填写表格的这一天，有的同学兴高采烈，多半是选到了自己期待的科目，有的同学满脸绝望，多半是被家长bi1迫选择了不喜欢的科目。不过也有表情麻木的同学，比如此时站在教室拐角chu1的周莫。
“好好，你不进去吗？”
邹夏夏满脸疑惑看着忽然停下脚步的许姿仪。
许姿仪则朝着尽tou拐角chu1瞥了一眼，转tou对好友说。
“你们先进去交表吧，我去下卫生间。”
“好啊，那我们弄好先回教室啦～”
“好的。”
仨人在教师办公室外挥手告别，许姿仪见好友走进办公室后，才朝拐角chu1走去。
“周莫，你不去交表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许姿仪见男生球鞋旁边躺着一个矿泉水瓶，瓶里依稀漂着一节黄色的烟tou，她有些诧异他居然会抽烟。
周莫还没来得及将倒下的矿泉水瓶捡起，这个拐角在走廊尽tou，平时鲜少有人经过。本知dao不应该在这抽烟，但他现在心情实在沉闷。
“嗯，要去了。”
逆着光，许姿仪看得并不真切，只是在他侧tou望向她的一瞬间，许姿仪察觉到了他脸上的落寞和痛苦。
“周莫，我猜你会选文科吧～那以后你还能给我辅导功课吧？“
她俏pi的眨眨眼，接着又说。
“听你辅导完，我zuo作业再也不用熬到12点了～”
周莫沉默了良久，他握着纸张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手写“文科”的区域被他nie出轻轻的皱褶。
夏天的风chui起少女额角的碎发，chui得手中薄薄的纸张簌簌发响，不远chu1热闹声正在渐行渐远。
“好。”
他像是刚zuo了某种决定。
“那我先去交表格了～”
许姿仪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嗯。
交完表格的这天，大家如同往常一样上课、放学。
许姿仪离开时，发现教室里又只剩下周莫独自在zuo着题。见他zuo的仔细，她觉得不打扰，悄悄离开教室，刚走出教室，便遇见了周莫的妈妈。
“老师好。”
她主动问号。
女人面带笑容，满脸满眼写着慈祥和平易近人，对ca肩而过的学生礼貌点tou。
“你好。”
或许是代入了周莫母亲的shen份，许姿仪觉得她格外的亲切。
女生彻底走远后，女人表情变得严肃刻薄，她踩着黑色矮跟pi靴，目不斜视走进高一（二）班。
“谁允许你选的文科？”
本是询问句式，但她却用肯定的语气陈述着。
“我想学新闻。”
少年音调同样没有似乎波动，他们的冷酷和淡漠如出一辙。
“周郁辞鼓动你的吗？”
女人声音一刹那间ba高，像是猫咪被人踩到了尾巴。
“周郁辞就是个四chu1博人眼球的小丑，你学新闻，你是也想变成tiao梁小丑吗？”
不需要回答，她持续宣xie着。
“周郁辞已经被你们周家赶出门了，你要是想和家里断绝关系，你就只guan去学文科、学新闻，好了！”
“小姑只是报dao了真相。”
“真相？她的真相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你外公外婆凭什么因为她，chu1chu1被人议论，连tou都抬不起来！”
“……”
沉默良久，女人深深叹了口气，迅速调整好状态。
“你的分科表格没有家长签名，你们班主任给我，我已经直接给你改成了理科。”
教室再一次陷入沉寂，低气压不断蔓延，俩人就这样一言不发，无声对质着。良久，有人认了命，翻书声、书写声重新响起。
这样的情况在周莫人生里发生过无数次，反抗过吗？反抗过无数次，但结局总是“悲剧”收尾。于是他放弃反抗，麻木自己，他总是自我安wei――被cao2控的人生最差也没坏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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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分科、暑假，转眼之间，时间来到高二上学期的开学当天。
“何悠，你在三班哎，我和好好在五班……”
邹夏夏拉着俩人挤到校门口的告知栏前排。
分了快班和普通班，许姿仪知dao不能和周莫再当同班同学了，可是他好像也没选文科。
――高二（一）班 周莫
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公告栏的首位，许姿仪心里失落又别扭，他明明答应过要学文科的！
“没事，反正在一层楼，我们随时过来找我～”
何悠拍拍许姿仪和邹夏夏的肩膀，安wei两张愁眉苦脸的脸盘。
许姿仪瘪瘪嘴，率先转shen准备前往教学楼，余光chu1瞥见一抹熟悉的人影，她假装没看见，将tou扭到背着那人的一侧。
周莫没有凑到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