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终于笑出了声。

        萧灵渊：“……”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长处一口气，语气疲惫：“她其实是禹王派来的卧底吧。”

        萧灵渊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已经能接受最糟糕的情况了。要不就让叶沉鱼把禹王杀了吧，萧灵渊面无表情地想，他累了。

        “此事就不需劳累姑娘了。”破罐子破摔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萧灵渊终究还是打消了叶沉鱼的念头，“我会让人去清理尸首，禹王那边不必再管，便让他当做琉璃珠被送回了京都。”

        “余庆枚一死，之前的谋划全部作废，只能在百雀山庄想办法将琉璃珠送到禹王手上。”萧灵渊叹了口气，“这样一来，难免有不谨慎之处。今夜庄内守卫松懈，果然让你起了疑心。”

徒。”沈芝忍不住压了压嘴角，从局外来看，这事情实在滑稽好笑。只不过换成布局的萧灵渊，沈芝大抵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按裂了桌子。

        “啪嗒。”叶沉鱼推门而入，左手拎着长刀，右手抓着刚抢回来的暗纹袋子，问道：“谁是卧底？”

        “百雀山庄风景秀丽，姑娘可以在此歇息两日，我明日会遣人陪姑娘四处看看。今日夜深了，在下与沈阁主都是男子，也不好再留姑娘。”萧灵渊走过去亲自将门敞开，“余下的事明日再谈。”

        “有人在我门外偷听。”叶沉鱼将搜出来的两管迷香掏出来给两人看，“我砍了偷听的人之后，正巧遇到他们将琉璃珠交给禹王，我跟在后面抢了回来。”

        一时间三人陷入寂静，叶沉鱼抢一颗珠子抢了两回也有些腻了，积极提议：“我可以让他死在回程途中。”

        萧灵渊和沈芝齐齐盯着那只熟悉的暗纹袋子，无人回应。

        叶沉鱼想了想补充道：“我在外面杀的。禹王还活着，要杀吗？”

        那两管迷香上还刻着禹王府的标志，萧灵渊几乎都要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没有禹王多此一举，琉璃珠都到了邻州的地界了。

        沈芝轻咳一声，因为强压笑意脸色显得有几分古怪：“其实没猜到，只是今日入庄之时，叶姑娘说程庄主十分怕您。我才将前后之事勾连串通，猜出一二。”

        “……”

        好半天，沈芝才止住了笑。萧灵渊扫了他一眼，将琉璃珠放在一旁，问道：“叶姑娘，是怎么将琉璃珠追回来的？”

        系统：

        叶沉鱼看着萧灵渊：

        “好吧。”叶沉鱼遗憾地将长刀扔回了空间裂缝。

        叶沉鱼歪头看了看发愣的两个人，将暗纹袋子往萧灵渊怀里一扔，叮嘱道：“别再被偷了。”

        萧灵渊下意识接住袋子，低头将袋口拉开，暖橘色的珠子被烛光一照，光华溢出。萧灵渊觉得自己要犯心疾了，他和上袋子，在被气吐血之前木然开口：“多谢，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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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芝险些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