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的,有我童小棠在,城内的水莽鬼一个都跑不掉。”童小棠用两只手叉着腰:“那你们就回去吧,今夜这银华府就由我童小棠来守夜!”
“她本就是死人,谈何再死?”
“你的意思是城外还有?”
道别了童小棠。
今夜的银华府,自是一个不眠之夜。
李岁酒就提起了笔,蘸上墨汁,开始书写起来。
“这水莽草确实可怕。”
……
“怀瑾觉得,这水莽草由何而来?”
“我没鱼了。”
“嘎!”
“那我待会去河里给你捞。”
“喵!!”
“啊?死了吗?”
“不是有你在吗?”
一袭红裙,一双杏眼,腰枝纤细,摇曳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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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飞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屋顶上落下。
“咦?我还以为能吓伱一跳,难道我这纸人不像吗?你是怎么一眼辩认出来的?”童小棠从如烟的纸人背后,探出了小小的脑袋。
“咦?有汤喝吗?那我等会就去!”
上面写的自然是那篇落满银华府的故事《聂小倩》。
李岁酒将黑猫抱在怀里,黑猫也并未反抗,只是将头埋入温暖的胸膛,任由着对方的手掌在身上抚摸。
“好的,若是恰巧路过怀瑾草堂,或可进来喝上一口热汤。”
来时人多势众,走时一人一猫,心中却觉足矣。
正走着,街道上跳出一个人影。
恐怕整个银华府都可能不保!”
“是的。”
如果李岁酒能看到这一幕,大抵是能认出来,这孩童便是当日在怀瑾草堂前,还有赵四家门口卖着瓜子花生的那位。
只是,却不再叫。
两只乌溜溜的眼睛转动着,看向草堂书房上中的一人一猫,发出“嘎嘎”的叫声。
黑猫猛的瞪大了眼睛。
黑猫听到这叫声,身体一颤,一双金色的眼睛看了过去,口里回应:“喵!”
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张黄草纸,细细品读起来。
“也对。”童小棠悟了:“那你们这是要回怀瑾草堂了吗?不帮我们抓水莽鬼了?”
“好。”
“那便出城!”纪青竹咬了咬牙:“这水莽草必须根除,否则,日后定还会有此类事发生,银华府将永无宁日。”
这样的毒草,确实应该永绝。
“水莽草生长于江河湖泊地带,银华府内只有一条落霞河,自然是不会有的,我猜应该是从城外顺河流进来的,那翠红楼便在落霞河畔,如烟或因此而得。”
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纪青竹明白了李岁酒的意思,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笑着说道:“怀瑾还要参加今岁的秋闱,自是不能分心的。”
“水莽草的生长之地应该会有强大的鬼物,或便是那水莽鬼王,纪掌柜此行还是要小心一些。”李岁酒提醒道。
待到墨汁散发出墨香。
“不行,说出来的话就要算数的。”童小棠舔了舔樱红的嘴唇:“是鱼汤吗?我最喜欢喝鱼汤了!”
“纪掌柜,言之有理。”李岁酒表示赞同。
倾刻间,便化为了一个六岁的孩童,两只眼睛乌溜溜的转。
黑猫看到这一幕,就跃上了书案,用两只猫爪抓着墨条,端正的坐直身子,一脸认真的帮忙研墨。
一人一猫终是重回了草堂。
李岁酒同样未得困意,便进了书房,准备将那《水莽草》的故事真正的写出来。
李岁酒则是有些无奈:“童小棠,我让你用这如烟的纸人去引城中剩余的水莽鬼出来,你跑我这儿来干嘛?”
黑鸦飞了起来。
“……”
于是,两人静静的对视了一眼。
老榆树上的‘紫玉’便又显晶莹。
一只黑鸦在这时飞落下来,正巧落在了老榆树上。
“像倒是真的很像,只是真正的如烟已经化为黑水了。”
“嗯,我会的,今夜怀瑾已经帮了不少,接下来便交由我们福善堂好了。”
黑鸦就扇动起翅膀,叫得更加大声。
“我随口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吧?”
紫月的光芒映照着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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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黑猫似是觉得黑鸦有些吵闹,就从案上跃了下去,在院中寻了一块石子,朝着老榆树上的黑鸦丢去。
在空中转起了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