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之前那位不喜饮茶,只喜欢故事的书生。
楚钟白的脸色也越发的由白紫化为了人色,甚至身上流淌的血水都不再流,黑气也不在往外涌动。
如此终过了十几年,祝母亡故。
李岁酒这时就看了楚钟白一眼,发现楚钟白正低头沉思,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于是,便继续往下讲道。
至此,《水莽草》的故事后半篇,已是讲完。
“我的儿啊!!”蔡氏激动不已,嚎啕哭泣。
经此巧合奇事,两家便有了往来,过上了不错的生活。
“是的,儿能看见娘了,娘……儿知道该如何做了,即便是为了鬼,儿也要一直守在您的身边。”
同样被毒草所害,同样有生母要侍奉,同样心存孝道,有着不愿害人的善念。
正是因为钟生心有善意,才终得了‘神位’。
终于,有人发出感叹之声。
却在这时发现,原本已成‘恶鬼’的楚钟白,不知何时已失了‘鬼相’。
可这变化终是过于离奇。
众人听到这里,终是有些感悟。
而场中众人却一时间未有人开口。
又过了两年,那祝生的儿子竟阴差阳错的娶了侍郎之孙女,正是那宼三娘原本要投胎的人家。
一人一鬼再次拥在一起。
仿佛依旧沉浸在后半篇故事中,觉得这后半篇比前面更加离奇,对那故事中的钟生遭遇更是心感钦佩。
众人皆是惊叹不已,啧啧称奇。
这个念头想起,众人的目光自然就又看向了楚钟白。
恶鬼,为何能再次脱了鬼相,又变成了俊秀的书生呢?
“有理,此言甚是有理!”
“娘!”
“好一个钟生!”
想来,应该是有了一些效果。
而楚钟白却在这时突然发出喜悦的声音:“娘,儿又能看见了,儿能看见你了!”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发紫,可是,眼中却不再空洞漆黑,反而恢复了一些神光。
“我儿……我儿能看见为娘了?”蔡氏同样大惊。
“半篇故事,竟将那楚钟才感化为善,怀瑾真奇人也!!”
“原来如此!”
李岁酒描述了最后的场景,讲到祝生因十几年的救人之功,得了上苍的感念,被封作了‘四渎牧龙君’。
“我明白了!”一个声音徒然想起:“是怀瑾的故事,感化了楚钟白,让他的心中不再残有恶念,既然没有了恶念,自然就没有了那恶鬼该有的鬼相!”
正待再道一声这故事当真精彩时,却猛的想发觉,那《水莽草》中的钟生,竟是和钟楚白有着极相似的经历。
“没错,就是这般,这恶鬼心中没有了恶念,自然就是善鬼,既是善鬼,又怎么可能会有恶鬼之相呢?”
故事的最后,自然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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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故事里的钟生,便是楚钟白?”
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众人惊诧不已。
至此之后……
心中感叹之余,又赞那钟生虽中了水莽毒,却不愿害人,反而在十几年间救人无数。
李岁酒则是瞟了那位喜欢听故事的书生一眼……这货是懂解释的,可你抢我台词,是什么意思?
这钟生实乃了不起!
凡中了水莽毒的人,皆是备下丰盛的宴席,到祝家祈祷,无不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