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潸然泪下的柳怡裳,桂姨轻轻摇头,“与她无关,今日之事早有情报,已经提前撤离了一批。只是没想到曹锐会这么果断,借机想要一并将我们铲平,同时又想以此借口问责飘絮宫。”
老车夫已经先遣散了那十几骑,这些人都是林氏的家卫,各个守口如瓶。
烁阳的官道上。
孙连城和陈老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慨。一位真意境的大宗师,眼界果然不是他们所能比的。只是随便几句话点拨,就让那小公子的身法上升了一大截。
“柳公子,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呀?”马车上,孙钰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那样子哪有几分是关心?明摆着是在幸灾乐祸嘛!
这孙连城,不咋地。
半个时辰以后,马车已经脱离了官道,进山之后已经无路可走,便停了下来。
听起来好像真的是一劳永逸,可是柳文川不是傻子,他如今也才刚刚跻身三境,老于头可是八境的大宗师。跟他切磋,恐怕就是老于头嘴里常说的一种修炼方式,喂拳。
当然,他是有两条路可选的,一是乖乖的按照老于头的安排,背着剑跟着马车,每天跑二十里。晚上两个时辰马步和练刀,其余时间修炼老宦传授的心法。
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已经二十年了!
“果然好手段。”老车夫摇头叹息。
三天的时间,一路上能如此安宁,还不是有这样一位大佬坐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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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路,就只能你们自己去走。”说着,老车夫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包裹交给桂姨。
自从他们离开烁阳城以后,于老头就为他制订了一系列的修炼计划。
“行啦!废话就憋回去。老娘不爱听,以后我和她,在无任何关系。”
但无论是于老头还是孙连城都明白,越是如此平静,就说明越往后他们要面临的危机越大。山雨欲来风满楼,对方很可能是在某处集结力量等着他们呢。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毕竟各为其主。他们家夫人能在危急时刻施以援手,已经是冒着大逆之罪。
面前的女人,曾是杨家儿郎之妻。生入杨家门,死是杨家鬼。
自烁阳离开,已经有三天的时间。
第二种呢,很简单,就是每隔三天和老于头切磋一次!
正直盛夏,在大太阳下暴晒,并且还要不停运转真气中和月华之气,可真是让柳文川叫苦不迭。但不得不说的是,这几日下来他的修为似乎又有所精进了,老宦教他的那几式刀法也更加纯熟了。
桂姨也不客气,接过包裹,直接对老车夫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几个女子走去。
前两次切磋,柳文川学的毕竟都是基础,和孙钰相较之下,交手吃了些亏。于老头在晚上就又传授了他几招。不过并非什么高深强横的招式,就是在老宦教他的之上做了些变通。
孙家人在出发的第一天时,一个个精神紧绷,已成了惊弓之鸟。在镖队离开烁阳城开始,只要有马队,商队经过,孙家人都会如临大地般的警惕起来。
这让老于头无奈至极,又在心中冷嘲热讽。孙家好歹是龙翔镖局分舵,常年走镖的人,居然都会被吓破胆?
家风如此,每个人亦如此。
“为了她,值得么?”老车夫终于开口问道。
武者嘛,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地。
......
就算林家有免死牌,那也得是在未叛国的前提之下。
他也曾是齐人,二十年前给小姐赶马车,一路跟到了曙洲。老哥一个人光棍多年,家乡已无亲人,也便留了下来。
老车夫愣了愣,心中难免再次叹息。转身拉着马车,一个人消失在黑夜中。
孙家除了孙钰和柳文川二人打成了一片,孙连城和陈老也会有事没事的跑到于老头的马车上献殷勤,陪着喝酒聊天。
柳文川很聪明,举一反三灵活运用倒是接受的很快。在后来两天,孙钰对战柳文川已经明显有些吃力起来。
孙钰最开始的两日里,还很沉寂,本就和柳文川同坐一辆马车,开朗的性格又很自来熟。慢慢的就和柳文川、于老头二人混熟。最开始柳文川还有些腼腆,可三天下来,柳文川真是不想熟都不行。偶尔还会和孙钰切磋一番,肢体上的碰撞更是在所难免。
几名女子将死去的两人抬下车,准备就地掩埋,老车夫和桂姨站在一起看着一切。
“这是夫人让我带给你的,她...”
跟在马车后头跑的柳文川,心里已经将老于头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