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光是生员就多达一千五百之数,这林林总总的各类所需教材,何其繁多?
自己若是能将之全部拿下,恐怕未来一至两年内,都不会再为工匠们的奖金发愁了!
至于组建同文馆一事,他却并未显得有多焦急,这倒不是他对永宁伯的吩咐不上心,只是他些年里走南闯北的从事印刷事业。
对于蒙文和藏文都有些接触,虽未能全识,却也是知其大概,唯独鞑子话和其文字他未有涉猎,不过却也并不太过担心。
毕竟,宣镇与蒙古人通过互市贸易接触甚多,内里能说鞑子话,又或是识得鞑子文字者,可是大有人在,而蒙古话和蒙古字就更不在话下。
就在众人纷纷议论之时,永宁伯张诚也终于发话了,他先是咳嗽了几声,以使大厅内的众人安静下来。
这才开口说道:“‘工学堂’、‘讲武堂’、‘同文馆’虽所教不尽相同,但却皆为我勇毅军之根本。
‘工学堂’所设教学门类颇多,其乃是为我宣镇育才养才,将来自‘工学堂’学成毕业之人,虽不能走国朝科举之正途,然亦可入我各处工坊,充为管班匠师,又或可为各处分坊之主事。
而其中学业优异者,更是可以进入我宣镇各处堡城,充任管事吏员,他们所学科目虽多偏于工矿、土木、火器之类。
但也有医、农、马、商等科目,尤其天文一项,因此其进入各堡城充任各衙门管事吏员,并无不妥之处。
本伯治下,不同于别处地方,对于那些啥子进士、举人并不感冒,本伯只重实用之学,只提拔那些实干之才。
若是只晓得空谈大论,然做事漂浮之人,就算他是当朝状元,在我宣镇也是不如一个工匠有用!”
永宁伯张诚这话语说得掷地有声,给在座众人心中可是鼓足了劲头,就连举人出身的刘敏慎也是十分赞许。
张诚根本不待众人有何反应,便接着又道:“‘讲武堂’便如我勇毅军之‘国子监’,乃是为我勇毅军储才养才之所在,亦是为我勇毅军培养将官的摇篮。
其所教学之内容,虽看上去纷繁复杂,一时间似乎毫无头绪可言,然‘万事开头难’,只要把开头这些杂事办妥,后续便是有章可循,依法按规办理就是啦。”
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靳新朋身上,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靳指挥使,你在北路资历最老,威望素著,更兼办事沉稳干练,向为本伯之所倚,实乃我勇毅军功勋卓著的干城之臣。
今将创设‘讲武堂’一事,托付于你,亦是本伯对你之信赖,其中的难处本伯也是深知,然我等既选择了这条路,哪怕前头是万丈深渊,也要一往无前地跳下去。
我勇毅军之所以能有今日之风光,亦是诸位用血肉和性命拼搏回来的,今创设‘讲武堂’便是要将我勇毅军之血脉,发扬光大,使之可以传承百世、千世,乃至万世。”
张诚最后更是对靳新朋说道:“靳指挥使,本伯并不要你将‘讲武堂’创设得一应俱全,暂就以赤城堡南大校场为‘讲武堂’的场址。
你先招募些文员,把各科所需教材整理出来,交付给印制局来印制一些,以用于教学即可,我勇毅军各兵种之操典,规程也可作为教材使用。
而生员可先从各堡小学堂中,募选一些识字的聪敏慧键之少年,至于外间若是有聪慧之人,亦可招入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