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刘员外一家跑了，我和二姐回去找阿娘，只见到阿娘和幺弟的尸体，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钟延听得默然无语，抬手摩挲早已泪流满面的脸颊，将其搂进怀里。

        钟延刮了下琼鼻，笑道：“那便一直跟着我，为夫好好待你，一起寻仙问道踏足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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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不下去了，阿娘把我和二姐卖了，两个人，二十文钱，那时我九岁……”

        “后来，我们跟随大批流民，一直往东走，走着走着，一觉醒来，二姐不见了……”

        “好不好？”

        动情了，得上课发泄一番。

        钟延大手摩挲，老怀甚慰，“好！”

        “跟您在一起好快活，好幸福，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原本身具宝体的她每回都要攀上三次巅峰，这回更是喷了四次。

        嘹亮的歌喉荡漾在整个土洞洞府。

        说着，江环坐直身子，对视定定道：“您说您是坏人，可在环儿眼里便是好人，环儿不管其他，只尊自己意愿，为了您和夫人，环儿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不多时，江环扬起俏脸，嘴角翘起迷人弧度：“哥哥，环儿妹妹还想学习！”

        “夫君，其实环儿早就偷偷喜欢上您了……”

        “我不感谢老天，不感谢谁，只感谢您和夫人。”

        ……

        可是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实在饿不住，便偷偷到厨房拿吃的，还忍不住诱惑，拿了一整只烧鸡。

        这一回江环显得有些疯狂。

        “夫人教我读书习武，您还亲自指点过我，给我锦衣玉食，这些我都记得……”

        “到钟府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人。”

        “我和二姐躲在山洞里，靠石壁上的蘑菇活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有一天进来一个流民，将二姐扑倒，我们几天没吃东西了，二姐反抗不了，头眼昏花的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了块石头，朝他后脑使劲砸使劲砸……”

        钟延嘴角一扯，必须给够，倾囊相授！

        钟延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会事。

        美人在怀，轻声呢喃。

        当我吃得正美的时候，您突然出现在门口，我一着急将灶上的盘子碰翻打碎了，我想我死定了。

凌辱杀死，阿爹不敢讨要说法，反而将二姐送上门去，只要换一袋糙米，那狗官说二姐的咳嗽是瘟病，把阿爹活活打死了……”

        可您一句呵斥都没有，还对我笑，让我慢慢吃，不必偷偷摸摸。”

        “我不知道怎么逃出来的，迷迷糊糊只记得二姐背着我走了很久很久……”

        江环蹭了蹭，吸了下鼻子，展颜笑道：“夫君，您可能不记得了，到梧桐巷的第二天，您和夫人都没吃饭，我也不敢吃。

        久久才歇。

        江环含笑点头，目光炙热，环住脖颈凑了上去。

        “到钟府之后，除了温饱，我知道了什么是尊重，原来下人也可以有，明白了书上写的‘人格’是什么东西。”

        “每天从辰时开始干活，一直到夜里子时，还要挨打挨骂，一天只给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嗯！”